杨华看得直点头,这孩子不错啊,面对着两个壮汉居然毫不畏惧,是个当兵的料。倒是那个老卒委委琐琐。让人看得憋气。
老卒连连作揖:“二位大哥,求求你们,跟我进城去吧,大家都不要闹了。”
正忙乱中,更糟糕地事情发生了,抓扯中,一个竹筐倒下,黄色的麦子落了一地。\\
一个农民大叫:“我同你们拼了。这么糟蹋粮食!”
老卒忙赔笑着伸手去地上帮忙拣麦子:“你们莫要生气,我帮你们拣。小符,快给二位大叔赔不是。”
那个叫叫小符地士兵气得在麦子上踩了一脚:“黄叔你怎么能这样,你身上还有半点军人地尊严吗?”
见小符如此无礼。两个农民气冲于顶,大叫:“打死这个小兔崽子!”提着扁担就冲了上来。
杨华心中怒极,正要冲下去给在场几个不争气的家伙一人一鞭子。却听得空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一道箭矢从远处以抛物线方式射来,正中黄叔的背心。
“啊!”一声惨叫传来,黄叔身体一弹,扑倒在麦堆上,红色的血不断涌出。
两个农民和小符都同时呆住了。
杨华和杨志都是一呆,同时将头转过去朝北方看去,却见远方出现三个小点,正快速地冲过来。
“是女真斥候。”杨志低声问杨华:“侯爷且等上片刻,看我去杀了那三人。”
“等等。”杨华命令杨志和那个侍卫牵着马隐蔽在一丛茂盛的灌木丛中:“等等看。我要看看下面三人怎么应付这场危机。”
杨志苦笑:“还能怎么样。两个农民,一个娃娃兵。自然是扭头就跑,然后被女真斥候打兔子一样杀了。”
“未必。你太小看山西人了。”杨华淡淡一笑,:“我们先看看再说。”
“黄叔!”小符大声悲呼,扑到老黄身上不住摇晃着他的身子。
良久,老黄才叫了一声,清醒过来,大喊:“符老二,快走,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符老二娃娃兵摇着头,“黄叔,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符老二也是顶天立地地男子汉,怎么可能抛弃战友独自逃生?”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一个农民突然插嘴:“敌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快走吧!”
暮色中,三个女真斥候越来越快,劲急的马蹄声敲得人心头发慌。
“对呀,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另外一个农民看了看黄叔地伤势:“没用了,伤到要害,救不活了。小兔崽子,快随我们逃吧。”
“不,依照我河东军地条例,任何时候都不能抛下受伤的战友独自逃生。我符老二是河东军地军人,我不能给我河东军丢人。”符老二猛地跳起来,擎着腰刀,护在黄叔身前,“黄叔你坚持一下,等我杀了敌人就送你进城。”
“老二,老二,快走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老黄还在大叫。
“住口!”符老二厉声道:“黄叔,我敬你是个老人,现在大战在即,若再说些堕我士气地话,老二就不认你这叔了。”他转头狠狠地看了两个农民一眼,咬牙切齿,“都怪你们这两个胆小鬼,居然害了我地黄叔,滚,立即滚蛋!”
说话中,符老二眼睛里竟然带着一丝泪光。
两个农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却同时提着扁担站在符老二身边。
一个农民叹息一声:“我们虽然是农民,却不是胆小鬼,不许你侮辱我们山西人。”
另外一个农民也怒道:“妈的,等杀了这三个北奴,老子打烂你这小鬼的屁股。对了,你他妈叫什么名字?”
符老二挺直胸膛:“华县符务挺。”
“河东钱立春。”
“河东钱谷雨。”
女真的斥候又射过来一箭,这次三人有了防备,只一闪,就让到了一边。
马蹄声更家急促。
符老二大叫:“两个姓钱地,向我靠拢,别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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