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月曦想要去坐公交车，被乐天拦住了：“打车去！”</p>
“可是坐公交车省钱啊！又不赶时间。”月曦坚持道。</p>
乐天闻言也不跟她辩，直接招手打了个车，招呼月曦坐进去。</p>
月曦坐在靠门的座位上。</p>
乐天说：“坐里边。”</p>
月曦乖顺地挪到里面，见乐天也坐了进来。</p>
“你不是要去厂家吗？”月曦问。</p>
“我先送你去图书馆，我再去厂家。”乐天拉上了车门。</p>
月曦微微蹙眉：“会绕路吧？”</p>
她有点儿心疼钱。</p>
“不绕，顺路。”乐天冲她安抚地一笑：“师傅，去省图。”</p>
司机师傅早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露出了一个姨父笑。</p>
嗯嗯，不绕路。</p>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厂家，但图书馆附近，都是文体建筑，就没有什么厂家。</p>
不过人家小男生愿意宠女朋友，又不少给他钱，他愿意沉默地吃狗粮。</p>
出租车飞快地行驶着。</p>
车窗打开着，迅疾的风吹起月曦的长发，不断扫在乐天脸上。</p>
很痒，脸上不舒服，但心里舒服。</p>
月曦很快注意到了。</p>
她抬起右手挽住长发，按住，同时升起自己那一边的车窗。</p>
风被关在窗边进不来。</p>
月曦松开了按住头发的手。</p>
乐天脸上不痒了，但心里有点儿遗憾。</p>
他偏头看看月曦。</p>
被风吹过的长发柔柔地垂下来，但还有些凌乱。</p>
他柔声问月曦：“头发乱了，你带梳子了吗？梳一下。”</p>
月曦被点到了知识盲区，只能摇摇头。</p>
原来出门还要带梳子。</p>
她抬手整理头发。</p>
“我来吧，我猜你也没带小镜子。”</p>
乐天宠溺地伸出手，一下下帮她理着长发。</p>
她的头发好顺滑、好柔软，摸上去手感好极了。</p>
嗯，比撸猫的感觉好多了。</p>
月曦偏头看着他，眼神又柔软又清澈。</p>
她就那样乖乖地坐在那里，让他帮她理头发。每理一下，就萌萌地眨一下眼。</p>
怎么感觉不像在整理头发？</p>
怎么感觉自己像被大人摸头的小朋友，或是被主人撸毛的小动物？</p>
乐天故意一点点地、慢慢地理，但再慢，也几下就理完了。</p>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感觉手上还残余着光滑的触感。</p>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互动，笑得更慈祥了。</p>
找一切理由、借一切机会亲近是吧？</p>
我懂的。</p>
就是小姑娘好像不太懂。</p>
出租车愉快地开到了图书馆门前。</p>
月曦想要开她那一侧的车门下车。</p>
乐天见了，忙倾身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别！从我这边下。”</p>
他收回手，打开车门，自己先下去，用手扶住车门顶端。</p>
月曦紧跟着钻出来。</p>
穿休闲鞋的脚踩在地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足踝。</p>
还没等人看清楚，裤脚往下一垂，遮住了。</p>
紧接着另一只脚也踩在地上，站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