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子,上车吧!”
当先走上马车,谢贵笑着道。
“是!”
笑着点头,古瑞勋抬步垮了上去。
看着后面的汤伊吾,谢贵笑道:
“汤大人跟上来吧,圣上面前再叙那妙法吧!”
“好,好!”
拱手一礼,汤伊吾赶忙招呼自己的马车过来,跟着皇家马车,向皇宫方向而去。
街对面的酒楼二层,一对阴冷的目光随着马车移动,隐隐传出青年男子疑惑的声音:“谢大家怎么来了?还将人带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没有注意到,在街角处白昌荣正看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谢大家一路上都闭目养神,古瑞勋也不好张嘴,毕竟也不熟,说错了话,还不如不说。
所以,他便透过车上的纱帘,朝外观瞧,想着看看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跟故宫有什么区别没有。
很快,马车就到了禁城门口,简单的亮了一下牌子,便被放行了,直入皇城。
经过十多丈长的门洞,便到了皇城广场之上,足有百十丈见方,十分宽阔。
广场的对面,是三段阶梯,近百道台阶,其上是一座气势恢弘的大殿,背靠蓝天白云,给人煌煌正大的感觉。
这种见面,自然不可能在正殿当中,马车前行了片刻,便转向了侧方,绕道去了后面的宫殿群。
很快,车便停了下来,在谢贵的带领下,古瑞勋与汤伊吾很快就到了一处名叫‘飞霞殿’的宫殿跟前。
摆手让二人稍待,谢贵自顾自的进了大殿,前去禀报了。
看着面前戒备森严的模样,古瑞勋原本还有些悠闲的心情,终于变得有些紧张了:
这可是面圣呀!
虽然,现在看来,这家伙应该是个体恤百姓的家伙,否则,不可能听到预防‘虏疮’之法,便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提了过来,连具体的罪状都不问一句;
但这位终究是这天下之主呀,是这讫天王朝的no1呀,生杀予夺,金口玉言!
多少,还是要敬畏一下的!
他倒是不担心这‘种痘’之法,担心的是如何解释自己这‘知识’的来源。
幸好,之前与邢于海一番交流,多少知道了一点儿宗门的事情,有个‘万年大宗’‘陪子’的身份,应该可以蒙混过去了吧!
反正不知者不罪,又不是小爷主动成为‘宗门’弟子的!
那位‘虚无缥缈’的老先生,传授自己‘知识’之时,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儿呢!
嗯,这个理由应该可以的!
给自己鼓了鼓劲,他才稍稍镇定了一些。
看到了古瑞勋脸上的紧张神色,汤伊吾好心宽慰:
“古公子,不要紧张!
圣上宽厚仁善,只要你提供的法门有效,便变就是有些过错,只要不是谋逆这等不赦之罪,都能将功折罪的!
当然,圣上面前可不要说谎,有什么说什么,欺君之罪,可也是不赦大罪呢!”
“哦,谢谢汤大人提点!”
微微一笑,古瑞勋冲着对方一礼。
这位大人,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仅凭自己的一句话,便敢冒着‘欺君’的风险,硬闯让百官敬畏的御察监,应该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人品还是过硬的。
笑着捋了捋胡须,汤伊吾还待说两句,却是被殿内传出的尖细声音给打断了:
“太常寺卿汤伊吾、古氏三子古瑞勋,觐见~!”
赶忙打住,两人都收拾了一下仪容,这才缓步向殿内走去。
第一次面圣,终究是什么也不懂,古瑞勋只好跟着汤伊吾的样子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逾制,毕竟,自己是白身,人家是从三品的大员。
幸好,一直走到内殿,也没有人提出异议,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臣,汤伊吾,叩见陛下!”
脚步一顿,汤伊吾纳头便拜。
没敢抬头,古瑞勋也不知道皇帝在哪儿,只好跟着汤伊吾跪倒,高声道:
“草民,古瑞勋,叩见陛下!”
“呵呵,汤卿家平身,高翔,赐座!”
浑厚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古瑞勋挑了挑眉毛:
这位,应该就是当今的陛下“明世业”了!
“是~!”
尖细的嗓音响起,比谢贵的还要高了几分,却是更有一种特殊的韵味在其中,听起来就顺耳。
莫非,这位就是皇帝老儿的贴身太监?或者叫大伴?亦或者秉笔太监?还是什么的?
旋即,便是一阵的脚步声与木凳撞击地面的声音。
然后,便是汤伊吾谢恩的声音,跟着,就见他往前几步,脱离了古瑞勋的视野范围。
应该是坐在凳子上了。
接着,就是一阵的安静,除了木炭爆裂的噼啪声外,什么杂音都没有。
挑了挑眉头,古瑞勋隐约感觉,皇帝老儿应该是在审视自己吧…,是不是还要再将头低的深一些呢?或者,干脆就贴在地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