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刘晚雨继续夯击着。他似乎要把这方天地掀翻。
刘晚雨体力绵长,每一拳爆发都好像是往火炉中添了一大块煤炭,让火炉更加汹涌地燃烧,形成强大的吞噬。
他掌中拳势不止,内心冷笑不止。
哼!
“我就教育教育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鬼儿们,让你们瞧一瞧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二十多拳过去了,若是常人全力打出二十拳早就脱力了,可他如同一个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爆击着虚空。
“现在的年轻人啊,压力太大了,发泄发泄也好啊。”围观群众里有一个人说道。
自己有孩子的大爷大妈们深表赞同。
“可这动静也太大了吧,像是在打雷。”又有一人道。
……
“瞧见了没有?”那三两伙的练武的人中,有一伙人的武术老师手指不断点着刘晚雨说道,“我刚刚给你们说了,千万不要随便发力,发力伤身的你看那个小青年,年岁不大,就不知道养身。尤其是,你看嗨,他的脚猛跺地借力,这每一次跺脚,都会造成对膝盖和大脑的损伤,所以啊,许多不得法的老拳师们早早的就坐上轮椅了,不是腿完了就是变成老年痴呆了。”他一边批评着刘晚雨,一边教育着他的一群学生们。
“那老师,这个人练的是什么拳啊?”中有一人疑惑道。
“观其形神,颇似形意拳中的定步崩拳,但又与其不同,我也不太清楚了,估计是瞎练的。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要自己胡练,这是武者的大忌。”此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老师。”稀稀落落地回应。
他所不知的是,刘晚雨十岁习健身法,十六岁正式习武,光站桩就站了两年,练就呼吸轻若鸿毛,体力悠长,胡阿婆见他站的勉强合格才授他以折崩华山。他半年就一气振荡,练习得先天一气,一年就明劲了,又两年炼气化神。岂是他所能理解的。
刘晚雨不停歇,院子里屋子里面的鬼们早已经哭天喊地了!
他们之前围攻之下让刘晚雨跑了,追也追不上,回来后又开始在拦路鬼家里面赌了起来,一个个赌棍全然不顾有可能刘晚雨携援兵来报复,深浸在赌博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刘晚雨势如排山的拳势携带着熔化一切的拳意突然袭来,将大大小小的鬼儿打了个翻天!
阳世间的人瞧着刘晚雨对着空气打拳,气势虽足,却不理为何如此。可他的每一拳的拳劲都穿过虚实之间,落到这帮鬼们的空间里,把他们打得叫一个惨!
除非亲历者,否则没有人清楚一个鬼在面对武意坚定的人全力爆发时的那种无助。他们一个个的鬼,像是一支支直接暴露在狂风暴雨下的燃着的蜡烛,不但随时会熄灭,而且会折断、融化,变成一片虚无!
“嘿嘿,折崩华山打够了,给你们换换口味。”刘晚雨头上微微出汗,他擦也不擦,换上了另一式。
泰山北海!
挟泰山以超北海。
无敌之势,霸者之势!
泰山北海一出,一众鬼们好似觉得原本酷热难耐的火炉里加了一大块万年寒冰,带来的不但不是稍稍缓解的感受,反倒像是一半火海,一边冰山。
小鬼们想跑,可无论每当他们爬墙,还是穿墙,总被一股弹力反弹回来,继续受这种似火山地狱冰山地狱般的痛苦。
他们个个哭爹喊娘,惨绝人寰。
地狱在阴间,地狱在阳间。
……
刘晚雨打够了,他停了下来,浑身上下早已湿透。
他眼睛里泛着幽深的光,给还不甚明亮的天以一种特别的模样,随即发出蔑视的感情,冷哼。
他换了一口长气,仿佛把整片天空的空气压到他的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