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落,看起来是段国阻挡玄力逸散的交界,守卫不多。
看起来普普通通,带着面具,一个人从外面闯入,他的步伐看起来也是毫无特色,却很巧妙地避开了很多人的视线。。
“什么人?”即便是在专心于防御姜镇中央几大强者的余波,还是有人发现了甘一柳,不过,甘一柳已经离战局很近了。他能看到前方侍卫强大的盾牌阵。
他看不明白局势,不过偶尔闪现的姜玉沢,有一点苍白的脸色和四处躲避两大高手的窘迫,他看的到。
“嘭”甘一柳又一拳打晕了一个正努力防御的士兵。直接走到了战局波及的区域。
一道火红的气浪,在他的脸上铺开。有些痛意。
可他什么都没有顾及。
黑尊被斩落的黑色玄力,带着一种诡异和眩晕的气息,他也不在意。
他就那样,也是那样走着。
他身周玄力甚至都看不到运转。代表着,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地境中乘以下的人罢了。
可他就是那样,像疯子一样,朝着战局走过去。他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在那不远的前方。
两家的高手,看到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虽然肩膀挺立,可实力弱小,虽有疑惑,可已经预见着此人即将被玄力冲击撕成粉碎的后果。
也没有人管他,这样的实力,在很多人看来。也不配得到太多的关注。
倒是有极少普通的人,看到那样一个普通人,朝着空无一人的姜镇走进,朝着一片废墟的狼藉走近,反而是莫名有些期待。
是不是这个人,有什么奇迹会发生。
只是,看起来,不会。
段闽蓄势已久之后,终于睁开双眼,似乎也带着岩浆的色彩。
“家主,你们,曾经的故人啊,你们还好吗?”
他抬头,勉强看到被段闽和红血上人联手而受了一掌吐了一口鲜血的姜玉沢。眼睛红的再也看不见其他。
他看不清开始蓄势的段闽。
“姜家,不会被你们打败。”他知道姜家已经遇到了很多年来的生死考验。
他不知道原来姜家这么强大。
他只知道,本来,他也应该,在姜家,关切地同众人一样,忧心战斗着的姜家人。
本该安安静静地,或许会有外室某个女孩子,愿意在他身旁。
本该看着落叶发呆,本该扫着久久徘徊在台阶上的青苔……
他想要这样的生活吗?或许遇不到那么多人和事,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吗?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来的景观,最沉默的伙伴,画不出的线,谁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
“是你们,是你们!”他一个只是地境初乘的人,困难地打晕了几个士兵,有些不太容易通过了主要用来防御战斗余波的阵法才站在这里的人,却心里呼喊了起来。
还有不过百米范围,他身上,只一刻,就带了一点前方余波的伤。
令人心悸的力量,甘一柳感受着这两团力量,自己都有些害怕,不过很快被其他覆盖。
“不到地境中乘顶峰以上,务必不要开启。”甘一柳依然隐隐记得那句话。
可是,他已经顾不上了。
“师父。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做。”他心里最后念上了那么一句,朝清音所在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只是,距离太远,他已经看不清楚。
很多不是我的力量,可又会听着我的调遣,证明着我的存在。
有什么东西,能破开一切?是那传说中的斩天鸟吗?
像是有一双双翅膀,突兀地出现。不过这翅膀,却是无数重叠。上下左右,如同一个个飞舞之尘土遍布,是玄力,是踊跃的玄力,在雀跃。
因为那是,无比强悍,强悍到已经在天地引起共鸣的力量。
挣扎着,只从一个咬着牙,全身渗血,却一声不吭的,那样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身上逸散出来。
整片天地,此刻充斥着一种绝对,然后越来越盛,一抹金色,甚至都超越了已经开始落下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