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光山村,难道就每一直没有人回来?”
一个身穿红色服装的人吆喝着,语气里尽是那种高高在上和不屑,似乎自己眼前这老者,欠了他千两银子般吆喝。
“没……没有啊。”苍老的声音里,有着那种难掩的害怕还有那种叹气。天下,说不定,比我们这里更加悲凉的地方,比比皆是呢。
“那一个年轻人现在都没有?”这人眼睛有些鼓,看起来平白在这白天都像是恶鬼般,有些恐怖。
“大人啊,大……大人啊,你们一次又一次地来,我们真的所有孩子们都已经为我高贵的鲁国效力了啊。”
远处森林里,只敢在大树上一个小屋里挤着的形吀,对着甘一柳轻轻说话。他们就看到两个穿着现在鲁国差役衣服的人,那些动作张狂,偶尔东摸摸西看看。
甘一柳只看到人影,时而对着阿婆他们那个辈分的老人们推嚷。看不清甘一柳尊重的长辈们的表情,但看他们如此大的年纪,还弯着腰,恨不得更低的样子,唯唯诺诺。
没有实力,就是这样。不仅仅是没有实力,而是有了所谓实力的人,总是那么喜欢张狂。即使他们只沾了真正的实力,那么一丝丝光。
“这鲁国,每隔半年,便会派出一股股当地衙役强行征兵。”形吀道,
“所谓追求大道苍苍,说的只是那些强者的愿景。我们,只是想要简单地生活下去啊。”形吀竟有一种忧国忧民的愁在嘴角挂着。他的视线望向远方,然后似乎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
甘一柳多年以后终于知道,他如果还有那么一丝懒惰,也在他的经历里,慢慢地被磨灭。虽然一直存在,但有些场景,会推动他,永远走下去。比如现在。
咦,甘一柳突然感到好像有什么在自己脚底动。
“斯……甘一柳,你踩我脚了”,压低了惊呼声,形鹭的声音里带着怒气。甘一柳的手微微碰到她,觉得有种淡淡的难以表达的欣喜在心里。可因为刚刚,被打了下岔,也忘了这。
这小屋着实有些小。为了防止如果鲁国或其他危险,这房屋尽量不显眼,而且还要容纳形吀等一行人,着实是有些挤了。一堆人大眼瞪小眼,还得为几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们腾出尽量大的空间。
“啊,对不住,对不住。”甘一柳赶紧忘了刚刚那些思绪。
“问题是你为什么要使劲踩。”看不到形鹭的脸干一路也能想象她的表情。
甘一柳有时会有些怕形鹭,她总是喜欢批评他,有时竟是毫无理由。他赶紧使劲挪着步子,手肘于是好像刮到了一张脸。形吀咳了一咳。
“啊,形大叔,对不住,对不住。”甘一柳转过身想要看形吀。
“嘭……”,甘一柳只觉得手又被什么阻碍了一下,还有些疼。
“臭小子,你是不是要和我打一架。“大石曾经最喜欢整天开心心玩耍,从来都是开心的声音,可自从甘一柳来了,总是会有杀气似得。
是大石怒气冲冲的声音,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对着甘一柳。
“大石我这,我这。”
“你别说话,别动。”形鹭也是一阵无解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