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锋利的短剑,用来削水果栽花,的确可惜了!”独孤沧溟望着念初心邪笑着摇头:“刁蛮丫头,原来你也有被人欺负得不敢说话的时候。”
说话间又吹一口气,吹得叼在嘴里的稻草一阵乱晃。
念初心正要说话,独孤沧溟却又道:“不过说也奇怪,你怎会惹上这样一个霸道的婆娘,莫非她看你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所以容不下你?”
念初心面上一红,白他一眼将短剑收起,独孤沧溟却又笑得贼溜溜的直摇头:“唉,这女人的嫉妒心呐,真是可怕!”
念初心见他如此贫嘴,也不与他多嘴,只道:“莫非地上没有门,你非要坐在屋顶上,偷偷摸摸?”
“呵呵,刁蛮丫头,本君刚刚可是保住了你的小命,你非但不感谢本君,还这样冷言冷语!”独孤沧溟直摇头:“早知道就不替你解围了!”
念初心虽恼他轻佻,却也心知若不是他出面相助,与路长亭互相唱和,恐怕东方子涪不会这么快就罢手,心中也十分感激,当下诚恳地说道:“多谢你了。”
“你真要谢我?”独孤沧溟随即大笑:“除了以身相许,其他谢礼本君一概不收。”
还不等念初心发怒,独孤沧溟已经大笑着离去,声音远远传来:“今夜本君当在泪滴湖相侯,赏月游湖,刁蛮丫头你一定要来!”
独孤沧溟离去了,院子内只余下路长亭、化林与念初心三人。
路长亭立即上前躬身道:“让姑娘受惊了。”
化林摇头道:“东方子涪心计太深,今天有备而来,路特使不必自责,只是以后不得不防。”
路长亭点头,念初心冷笑道:“她分明是冲我而来,如此栽赃嫁祸倒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只是……”念初心摇头,眼神从二人面上扫过:“她是帝国皇长公主,魔龙国王后,我见都不曾见过她,又何时得罪过她?”
化林长嘘一口气,沉声道:“小跟。”
“小跟?”念初心惊讶,却还是不解:“这与小跟有何关系?”
化林却再不多言,与路长亭一起轻声商议许久,路长亭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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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了,轩辕战天还未回来,念初心一个人待在屋内,因着下午东方子涪嫁祸之事心中不免胡思乱想许多,不时地走到院子里张望。
“姑娘如此心急,可是想去泪滴湖?”化林站在院子里,平静地看着她。
“去泪滴湖做什么?”念初心不明他如何有此一说,忽地反应过来,那独孤沧溟离去之时曾传来声音晚上在泪滴湖相侯,心知化林说的正是此事,便道:“他自邀约他的,我又没应他。”
化林眼中的冷漠缓和了少许。
念初心怕他再有误会,干脆关上房门待在屋内不再出来。
直到东方的夜空微微泛白,轩辕战天才从外面回来。
屋内白色的人影趴在桌子上,手中还紧紧抓着那柄短剑。
轩辕战天的心里荡起一阵暖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来放在桌上,轻轻地抱起念初心放在床上,然后跳上床睡在她身侧,高大魁梧的身形此时却敏捷得像只猫。
怀中的女子轻轻地翻了个身,把脸往他的胸前挤了挤,似是找到最舒服的地方,才又满意地沉睡过去。
轩辕战天拥着怀中女子沉睡的身体,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内心深处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似是长久以来的空虚被瞬时填满。
他满足地合上了眼睛。
念初心睁开眼睛就看到轩辕战天沉睡的脸。
他躺在床上,而她却缩在他的臂弯里,像只做着甜蜜美梦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