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白泽,走了……”轻尘看着眼前的白泽,眉头微微一皱,这白泽居然会有失神的时候,真是少见。
“好。”
白泽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主人,不管其他,现在守护在主人身边的自己,这就够了,至于那冥界之王,便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即便是有所损伤,一夜白头,恐怕这冥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至少,他能感受到轻尘对自己的关心,这点,便是他最大的收获。
诚如轻尘所想,在这半魔之祖恢复的时候,这冥同样已经从那幽冥寒池内养伤出来了,除去那一头的雪白,其他的还真的没有多大的变化,黑衣白发,却给他平添了更加致命的诱惑。
此时的冥,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圣洁得如同天神,可是那一身合身的黑衣,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凉气息,却又阴冷得如同地狱死神,这两者的结合,皆在他的嘴角微扬的一笑之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眼中的所散发出来的神采,是身为冥界之王的他所从未有过的。
“你,终于好了?”
身处黑色大理石砌堆而成的森冷大殿中,原本坐在那大殿之上的人动作优雅到无可挑剔的从座位上站起,缓缓的拾阶而下,一双殷红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殿之下的冥,声音中却带着一丝的薄怒。
一根细细的黑玉簪固定住那一头银色的长发,一丝不乱的垂于耳后,一袭白色的衣袍上用红色的绣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着的曼珠沙华,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丝丝惑人的气息,但这种诱惑却是属于死神的,美好而又致命。
“嗯,好了。”
冥看着眼前的男子,难得的一笑,自己不在的日子,冥界多亏了有他在,才使得某人的计划没有得逞,不过,他恼怒自己也无可厚非,向来不管世事放荡不羁的他被这些事情给困住确实该恼了,只是,这不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结果么!
“变成这个丑样子,心情似乎还不错?”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这冥界之王,邪邪的一笑,来到对方的身边,在冥没有防备的时候一道光芒从冥的耳迹闪过,缕缕银白色的头发飘落在地,再看冥垂与耳迹的头发已经被削去,参差不去。
对方的行为可谓是相当的大胆,但是冥并不在意对方如此,他气恼随他,总之,他还是得谢谢他。
“谢谢!”
“你好了就行,我走了……”
白衣男子一刻也不愿多呆在这,这个烂摊子留给他自己收拾,而他,自然有他的去处,或者是他想去的地方。
“你去哪?”
“我,自然是去看看那使得我们的冥界之王不惜忍受着魂魄分离的痛苦也要誓死保全的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白衣男子转身回看了眼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身为冥界之王,为了一个人界的女子,居然放任这冥界不管。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拥有多大的魅力,难道比那夜华还要好上百倍吗?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因为对方,冥王受伤,而他,则被困在这无聊的冥界,整天操心着那些俗世,他当然得去看看这‘根源’了。
“不准去。”
冥一听这白衣男子说要去人界找轻尘,暗红的眼锐利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大声的喝斥着。一个瞬移便来到对方的身边,一手抓住对方的肩膀,阻止对方。
“怎么,堂堂的冥界之王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不过是去看一下那个叫风轻尘的女子而已,又不会伤了她,你怕什么?”
白衣男子任由着冥的手扣住他的肩膀,双手环胸,邪邪的一笑,挑了挑眉,只是那双眼睛红色的光芒,不安好心。
“怕?”
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他并不怕这眼前的人能伤得了轻尘,他怕的是对方会如同自己一样,爱得无法自拔而已,至此失了心,丢了魂。
“以你现在的状况是拦不住我的,你该知道。”白衣男子无比自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冥。
一黑一白的两位男子站在这暗黑的大殿之中,那俊美的面容和那挺拔的身形的确是副美景,可是萦绕在他们身边的则是滔天的煞气。
最后冥不得不放开那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紧握住双拳,咬牙切齿的威胁着对方:“她是我的,若是你敢动她一丝一毫,我定毁掉你的千年根基,不死不休。”
“放心好了,自古红颜祸水,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子,也只有你当宝,我还不放在眼中,不过是去见识见识,你何必如此紧张。”白衣男子对于这冥的威胁毫不在意,身形一点点的消失在冥的面前,一阵白光闪过,在这暗黑冥殿中,除去冥一人,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由于对方走得急,没有听到冥的最后一句忠告:‘你一定会后悔的’,与对方相处了数千年的冥怎会不知晓对方的喜好,也许他不会喜欢夜华,但是定会被她所吸引,且绝对会后悔今日同自己所说的话,绝对会!
他放荡不羁,视天规戒律为无物,游走于这六界之内,肆意洒脱,却残冷无情,这样的他和她何其相似,又怎会不被轻尘吸引住。再者,他可不认为这轻尘的身份有那么简单。
哎!
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皆化为一声轻叹在这暗黑冥殿内飘荡,久久不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