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学!”</p>
剥羽双手一起握住钢枪尾端,脸色随之变的通红。</p>
他使尽全力下压起枪杆,瞪圆的双眼中,满布起腥红的血丝。</p>
“上!”“上!”。。。</p>
无数临时任命的督战将兵们,依循着剥羽的命令,驱动着枪兵上前,驱动着弓兵拉弦。</p>
整齐的箭矢,化为黑色的落雨,压迫着板墙下,在气浪与风尘中,已显乱象的诸酋士卒,压迫着诸酋联军中,持弓的兵卒。</p>
超过二十三米的板墙过道上,百余名士卒将百余杆钢枪插入了铺于地面的木板与墙体的交接处,百余名枪卒中响起了剥羽的呐喊声。</p>
“一,二,用力!”</p>
“一,二!”</p>
“一,二!”</p>
“嘎吱!”</p>
封闭了宁川狭壁的板墙,本身是由厚板绳接着原木,拼装而成。</p>
板墙相互间,填满了碎土和山石。</p>
剥羽指挥着枪卒们,将手中的钢枪,变成了撬动板墙的杠杆。</p>
连接着木板和原木的粗绳,依次断裂。</p>
木板和原木分离。</p>
最前的板墙,塌了。</p>
第一层板墙与第二层间,堆积在一起的碎土与山石,也跟着塌了。</p>
剥羽与一千六百四十九名兵卒,便随着塌了的第一层木板与原木,还有大量的碎土和山石,一起坠向了地面。</p>
剥羽提着钢枪,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尽量的减缓落地的冲击。</p>
他和大部分刘家兵卒一起,率先落在了摊散的泥土上。</p>
他强忍着疼痛,比刘军的其他兵卒都更快的站了起来。</p>
他速提起钢枪,招呼了身后的卒兵一声,又率先扑向了被忽至的落石,砸了个措手不及的兵卒们。</p>
他穿梭在因为山石,而凹凸不平的地面,如一道黑影般,瞬间就冲至了一名身裹着缠腰兽皮,双手拿着一根前粗后细的木棍,身体干瘦的兵卒前。</p>
他提枪朝兵卒刺去,哪知对方竟猛的弯下腰,轻易就避开了泛寒的枪尖,并拿着木棍上前一步,对着剥羽的胸口,就来了一下。</p>
“噗!”</p>
剥羽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后便失去了平衡,踉跄摔倒。</p>
身上没有穿甲胄,赤裸着上半身的酋部兵卒,面露兴奋的嚎叫了一声,迅疾的扑至了剥羽身前。</p>
眼看对方奔至身前,剥羽本能的将钢枪提至胸前,哪知对方也是老手,竟在剥羽刚提起钢刀时,就直接挑动木棍,以棍尖格开了剥羽手中的钢枪。</p>
接着,朝胸门大开,面露惊骇的剥羽,酋部兵卒高举起了木棍。</p>
“咻!”</p>
一阵风鸣,一杆箭矢奔至。</p>
箭矢落在了酋部兵卒的咽喉上。</p>
溅出的血,落在了剥羽的脸上。</p>
马嘶之声,响在了剥羽的耳畔。</p>
血沾在尘土中,一起粘附在表面的脸庞上,已看不出红色的唇,微微的朝上翘起。</p>
空气中,弥漫的埃土逐渐散去,面露轻笑的剥羽撑着钢枪,从地上站了起来。</p>
数十名身穿银甲的兵卒,依次穿过了他的身旁,俱朝着甲盔各异,毫无阵型,却在不断涌来的诸酋兵卒扑去。</p>
七百名骑兵,穿过了敞开的栅门,轻易冲散了聚集在门外的士卒,顺势冲向了已被攻城的步卒。</p>
突至的气浪,突起的尘土,突塌的板墙,突来的骑兵。</p>
本正在攻城的酋兵们,顿显大乱。</p>
酋兵中的督战兵将们,手上的兵刃也跟着沾满了鲜血,却仍控制不住乱象。</p>
随后,七百骑兵冲过了环绕着板墙,表面已爬满燃油的水道。</p>
接着,一杆杆燃火的箭矢,就被骑兵们投入了水中。(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