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强韧的意志保护了最后一点自我，尽管记忆被撕成碎片，人格被死死封锁，只剩下听从秘法指挥的本能，但那点自我依然记录下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并试图转化为自己理解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正间终于在脑海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个老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这么熟悉的样子？”
不过，张正间此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他的脑海里，此时充满了无数混乱的信息在脑海里打架，他找不到正确的那一个，也没有人能告诉他，到底正确的是哪一个。
他现在都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叫做张正间？
“我现在在做什么？”
这是，张正间脑海里所想到了一个问题。
尤其是反复体验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时，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吞噬自己时，意识陷入无穷尽的黑暗时，这个问题也反复出现。
又是无法计数的时间过去，他终于看到了无数好像是自己熟悉的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在沙场之上沉默无语，保持标准的姿势，手握武器。
我是他们中的一个吗？我也是这个样子吗？我应该和他们一样行动吗？
这几个问题的产生，倒是让张正间思考很是花费了一些时间，大部分的意识都投入这个思考，使得他的呼吸都不怎么顺畅。
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
张正间面前又出现了那个身穿道袍的和蔼老者。
张正间看着他平静的说道：“来了。”
那老者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张正间。
张正间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不过，张正间敢肯定的是。他不是自己的爹，也不是自己的爷爷和任何家族长辈。
可是，这倒是很令张正间奇怪。
这人不是自己的长辈，可是张正间在这些日子里，每次见到他的时候。
都会觉得特别的安心。
“老人家。你到底是谁？”张正间不由的叹息说道。
面前的老者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继续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张正间。
张正间也没有在意。他已经习惯了，面前的老者用这种眼光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我总觉得。我的时间，好像有些不多了的样子。”张正间有些疑惑的说道。
从一开始，他就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做些什么。不过抬起手来的时候，又忘记自己要干些什么。
“我应该是有需要守护的东西的，并且我也应该是为此战斗过。”张正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那老者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
笑了笑。紧接着挥了挥宽大的袖袍。
下一秒张正间的眼睛瞪大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这个人到底是谁！”张正间突然厉声说道。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并且，这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色的英俊青年。
张正间不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说道：“为什么，我会对他们这熟悉。为什么，我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这么熟悉……你到底是谁！”
在泉眼中的人都听到了张正间的声音。
下一秒，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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