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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狙击(1 / 2)

 “打火,发动,随时准备离开”霍总坐上车,口气严厉的命令司机。

他从没怕过什么,就算大狱中二十年,仇家乘机每天打的他鼻青脸肿以至拔光牙齿,害得他只能天天喝稀饭,晚上也是折磨不休,使他无法坐下。但霍总仍像老鼠般顽强,野草一样的活着。新伤旧疤的脸总带着笑,心中全靠那份胆量支持。

自己做过多少残忍血腥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哭泣,哀求,无助,那是弱小动物的本能,霍总把生活当作在丛林,活着就要在食物链的顶端,这样的法则,让他心硬如铁。

刚才看见老头步步逼近,虽然还有很远的距离,头皮却阵阵发麻,第一次感到无路可逃的恐惧,像在梦魇里灵魂被缠绕的绝望。

精瘦强壮的男子,抡起沉重粗苯的石墩,拦腰挥向老汉。郑浩,二结巴,瞧得血往上涌身子发凉,不禁张嘴惊呼。

王缘却像瞎了的老马只管往前,脸上浑浑噩噩,嘴里嘟嘟囔囔,指手画脚仿佛看到昔日景象。

“轰”烟尘四起,石墩带着摧毁的力道拍在老汉身上,碎石水泥爆落满地。王缘凝眉转头,刚才一击将他唤回眼前世界,他有些迷惑的抬起褶皱的眼皮,不明所以的看向对面。

鹰鼻男子心中大骇,老汉目中神光电闪,犀利如刀,犹如凶兽之瞳。逼得他想要躲避后退。但他不能退,他不敢退,全家老幼自己的性命被霍总所救,这条命是别人的。

精壮汉子准备孤注一掷,今天如不能将眼前老汉打到,回去必然被弃,他不愿过穷困窘迫的生活,那样不如去死。汉子剜眼发亮,双腿成浑圆桩,两脚陷进土里,深吸吐纳,背部变宽隆起,两臂突然暴涨,浑身肌肉虬结,整个人猛地拔高出一尺,胸前扣子颗颗蹦出,衣服撑裂,破布条挂在身上。

王缘低头看看自己灰色长衫,又看看对面变形的男子,嘴里说道:“又弄脏了”,口气甚是不满,随后像只刚出水的黑熊,甩动身体,依附的灰尘如细小水珠,四面飞射而去,停止后,布衫上的棉纱纤维清晰可见,洗过一般。

鹰鼻男子此时手臂交叉挡在前方。刚才袭来的粉尘,让他赤裸的身体块块红斑。

鹰鼻男子按捺不住,抢先扑出,人影跃起离近老汉两丈却不交手,迅疾围这王缘跑动画圈,两掌左右虚晃,抓起地上一切东西向王缘砸来,磨盘大的断墙,混凝土石,甚至包括中弹呻吟的黑衣人。这些被当成飞镖扔出去的人,直眉瞪眼的哇哇叫着,可却又身不由己。

王缘老汉在雨点般投来的“暗器”中闲庭信步,或抬手一指,或侧身反推,或抬脚踢碎,或轻接送出;中指的掉落,推出的互撞,踢碎的乱飞,送出的怪叫,一时间厂院里热闹非凡,如同戏台上打起锣鼓点,还伴有“哎呀,哦呦,妈呀”的尖叫声。

最后发出惨嚎的是刀疤头,他在空中苏醒,两耳呼呼地风声让他诧异非常,不知自己为何能够平躺飞行,待看清目标是老汉后,及时的又昏了过去。

鹰鼻男子跑动中,两拳不时击打地面,让站在远处的郑浩,二结巴脚下不稳险些摔倒。他猛地刹住,从背后一拳打向老汉,伸出的胳膊条条青筋暴起,好似怪蟒盘绕,劲力有开碑裂石之状。

老汉转身不快,可恰恰抢在拳面贴身,毫厘间隔拿捏精准。王缘探身抓住小臂,准备发力折断,可那石头般坚硬的肌肉,忽地变软,缩入骨头,收紧的手指竟然抓空。

鹰鼻汉子脱困后突然凌空翻起,身子陀螺般在空中旋转不停,垂落的碎衣舞成张开的雨伞,自上而下出拳,打向王缘顶门。

“嘿嘿!我看你还往哪跑!”老汉抬掌扣住压来的拳头,五根手指钢勾般深深锁住手腕脉门,向下一拉。

“噗通”那汉子在空中头朝下扎进土里,活脱脱写下个大字,苦闷的鹰鼻,双手撑住地面,两腿露在外面乱蹬想拔出脑袋。老汉看的滑稽,笑的满脸核桃纹像开了花。怕他憋死,王缘跺地窜起,抓住脚腕向上力拽,土里被硬生生翻出个洞,鹰鼻已成土鳖。

“你这猩猿功跟何人所学”老汉若有所思的看着鹰鼻男子

从土里出来的脑袋“呸,呸”的吐着口水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姓侯”只能点头,土鳖嘴里还有大把泥块。

“这就对了,百年前有位叫候建的会使此功,跟我比试过”老汉微微点头。

鹰鼻男人终于倒腾干净嘴巴。

“你说那人,家谱上是我曾祖,比武时被杀,对手是不是你”老汉莞尔一笑,说道:

“你所练的功夫,不到你祖上三成,只得外在皮毛,未见真正神髓,看来是要失传啊!”王缘惋惜的叹气。

听到老头这般说,鹰眼男人默不作声,情绪低迷。

“即是故人之后,我也不为难你,别在为虎作伥,你走吧”老汉说罢不再看他,

“我叫侯勇,今天技不如人,连我祖上都打不过你,可是有朝一日我必要讨回”这叫侯勇的男子说完,不往霍总那边去,而是朝着相反方向狂奔,遇到院墙拦堵也不翻越,径直撞破砖壁而出。

郑浩,二结巴,看见侯勇如此离开,互相惊诧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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