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一笑,说道:“张兄可听说过义纵么?”
张汤与卫青听他提到义纵,皆是一愣,卫青脱口而出,道:“那义纵乃是太后手下之人,哪里会为我们去调查太后的亲弟武安侯?”
张骞又是一笑,说道:“别人可能不会,但这义纵求进心切,又受地宫针法影响,敏感偏激。因此我想,只要去请他之人说中他心底要害,定能让他从命,为我等跟踪调查刘陵。”
他又看向卫青,说道:“仲卿为人老实稳重,义纵对你防范应该很低,而且你又擅长骑术,纵马奔驰来去如风。因此还是仲卿走这一遭吧。”接着,他附在卫青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告诉见到义纵后该如何言语,便能利用他性格偏执的特点,说服于他。
卫青知张骞才智非凡,博学广识,因此对张骞一向信服。既然他说自己若按他所说,便能说服义纵,那么自己便走这一遭也无不可。
于是,三人分头行动,张骞去往郭解庭院,去见浣君。卫青则上马飞奔,直奔皇城而去,而张汤则留在别馆门口,暗中监视刘陵举动,等待张骞与卫青的返回……
月落星移,转眼间黑夜便已经过去,第二日的朝阳便伴随着阵阵曙光,重回到了大地。朝阳柔和的光线,缓缓地照进了一处温馨的小院,照进院中楼阁的窗户,照在浣君美丽动人的脸庞上。
她仿佛感受到了阳光温暖的抚摸一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皮缓缓张开,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初醒的她,还有些彷徨,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自己所在何处。她四周打量了好久,才最终确定,自己乃是在儿时的家中。
可是自己不是该在淮南王的别馆之中,陪着那淮南王的翁主刘陵么?
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她昨夜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她,历尽了离合悲欢,尝遍了辛酸苦辣。让她的心一会儿悸动不已,一会儿痛苦不堪。她伸出素手,捶了捶头,感觉很真实,看来自己确实已经醒了,并非是在做梦。
这时,房间门扉被人轻轻推开,父亲郭解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浣君更是不解,赶忙问道:“爹爹,你怎么回长安了,您不是该在蒹葭山庄的么?我又是怎么从淮南王别馆,回到自己家中的?”
郭解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番,而后说道:“君儿先不要着急,你可有哪里感觉不适的?”
浣君摇了摇头,十分莫名其妙地看着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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