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说道:“幸亏某不是杜氏之人,否则要多收子文三百金咧。那田胜什么性子?天子命他思过,他如何能够老实照办,他已经流连那碧月青云楼,多日未曾回府了。子文要去寻他,还要往那碧月青云楼去。”
张骞卫青听了“碧月青云楼”之名,面面相觑。三人向李广行礼,而后便上马启程,向碧月青云楼方向而去。
启程后,浣君发现了这二人有些古怪。刚才张骞还迫不及待地要马上奔去那武阳侯府,如今却一步一停,仿佛再不着急般地赶向碧月青云楼,而且看二人的表情,扭扭捏捏,仿佛有什么事情难以开口似的。
浣君立刻勒住马匹,不解地问道:“二位大哥这是怎么了,可有事瞒着浣君?”
张骞与卫青用眼神交流一道后,张骞开口,略微有些尴尬地向她解释道:“我们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因为那不月青云楼,这楼恐怕不适合浣君你去。”
浣君更是莫名其妙,问道:“张大哥何出此言?”
张骞只得向她解释说道:“那‘碧月青云楼’非是寻常客栈酒舍,而是这长安最为有名的娼馆青楼……”
浣君听了哑然无语,难怪张骞与卫青是那副表情,这碧月青云楼确实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但是若是想要拜访田胜,便非去不可。
浣君思索了一会儿,便毅然说道:“张大哥不必在犹豫了,我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就是区区青楼么,有什么可怕的。”说完,她便策马向前奔去。
张骞无可奈何,只能赶忙跟上。他见浣君执着,只得将她带到一处衣店,将着全身女儿打扮换下,打扮成一士人模样。浣君头一次女扮男装,也感格外新奇,只见她着了男装,竟是风神俊秀,玉树临风,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这“碧月青云楼”外,与其他妓馆娼寮不同,这碧月青云楼并未张灯结彩,也没有倚栏娇啼的莺莺燕燕,楼身多处装饰了青色和白色的锦缎绢纱,迎风飘扬在半空,竟多了几分除尘之意。门口迎宾的是两名妙龄少女,一左一右侍立在门两旁,这少女薄施粉黛,云鬓缱绻,广袖柔舒,竟是上乘姿色。两少女眉眼低垂,偶尔微微抬起,轻扫来人,那眼神中欲迎还怯,风情万种,迎宾侍女尚且如此,让人不禁遐想楼内倌人该是何等的姿色。
三人近了“碧月青云楼”,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由等候在旁的仆役,让其将马匹牵下照料。他们三人则登阶而上,来到了这青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