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武侠修真>剑缘丝路> 第四章 野兔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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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野兔之争(1 / 1)

 许浣君穿过一片树林,正想到前面有人烟的地方借火一用,把野兔烤好带着路上吃。

正当这时,林外忽然闯进一人,中等身材,身着黑色的紧身衣,手里拿着弓弩,四下张望,看见许浣君后立即跑过来,来到许浣君跟前,许浣君这才看清男子的长相,这人看起来二三十岁,黝黑的脸庞,浓眉大眼,眼神里露着杀气,一般人见了都会惧怕三分,他指着许浣君手中提着的野兔说道:“姑娘捡到的野兔正是在下刚才所射”,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许浣君手里的兔子,许浣君一侧身,男子抓了个空,他厉声喝道:“你莫非是想打架不成?”许浣君一听这话也气上心头,撇嘴道:“你没问清楚情况就上来抢别人的东西,这不也是想打架吗?这野兔本是我的,怎么就成你打的了?”男子又道:“你说野兔是你的,那有什么证据!”许浣君道:“那你有什么证据?”男子昂起头道:“我手里的弓弩就是最好的证明,姑娘你的弓箭又在何处,难不成你是双手擒住的吗?”,许浣君听后很无奈,知道跟这种人本无道理可言,于是道:“信不信由你,这兔子就是朋友送我的”,男子听后“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是找不到借口了吧,再不把兔子交给我,我就不客气啦!”说完又伸手去抢兔子,许浣君见状冷笑道:“那你就凭本事来拿!”然后一个蜻蜓点水,踩着男子的脑袋就跃到旁边的树上,朝男子挥了挥手里的野兔,又把野兔放在树杈上面,自己也倚靠在树枝上休息,男子看到许浣君这样无理,他窜到树旁开始摇晃树,可是许浣君稳如泰山搬坐在那里,男子这下真气坏了,他把弓弩背到背上,然后抽出一把2尺长的大刀,刀背上都是锯齿,男子把刀背对准大树底下,憋了一口气,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刀砍下去,树顶部摇摇欲坠,男子又对着树杆拍了一掌,树终于不堪重负倒下了。许浣君只好轻轻的跳下来,野兔也掉落在地,男子过去捡起野兔,二话没说转身要走,这时一人跑着喊:“少爷,找到了,野兔找到了”,只见一个小书童跑了过来,手里也提着一只野兔,兔子上还插着一只箭,正和男子背上背的箭一样,主仆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手里的野兔,小书童道:“少爷,你又打到一只野兔吗,你的箭法又进步啦!”男子没理他,回过头看着许浣君,那张黝黑的脸上虽然看不出红了,但从眼神中也能看出他的不好意思,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姑娘,方才是在下没弄清楚情况,过于鲁莽,误会了姑娘”,说完把野兔给了许浣君,男子接着说:“看姑娘轻功了得,不知师承哪位高人?”许浣君客气道:“只是自己各处学习,并无高师”,男子又道:“看姑娘是外地人,不知到此是探亲还是路过?”许浣君说:“是路过此处,看前面有人烟,想去烤只野兔”,男子道,:“那正好,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到家里一叙,在下也好弥补一下方才对姑娘的不敬。”听男子这么一说,许浣君也不好意思了,所以没有拒绝道:“那就有劳公子了。”说完男子走在前面带路,旁边的小书童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看着公子邀请这位红衣姑娘到家里去,他看着公子暗自窃喜。

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院落,院落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中间有三间茅草房,院落中间放着一张石桌和四把木凳,石桌上画着棋盘,男子让许浣君坐下来,又让小书童去沏茶,他自己准备好烧烤工具放在一旁,又在庭院旁拿了些然后把收拾好的两只野兔放在架子上,小书童拿来几个小罐,装着各种调味料,男子将调料一点点洒在兔肉上,肉一点点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不一会儿肉烤好了,男子用小刀把肉割下来,放下盘子里,由小书童端到石桌上,男子也过来坐下。

男子端起茶杯道:“今天有幸和姑娘一起对酌,在下是一个粗人,有不周之处还望姑娘见谅”,许浣君也端起茶杯道:“在下许浣君,承蒙关照,不知该如何称呼”,男子道:“在下剧昶”,许浣君一听男子的名字,又想起他用的宝刀,大惊道:“敢问阁下与大侠剧孟是什么关系?”剧昶道:“那正是先考”,许浣君道:“昔闻剧大侠为人仗义,武功高强,一把犬牙刀威震八方”,剧孟看着身旁的报道长叹一声道:“哎,浣君你有所不知啊,家父正是成在这把刀,也败在这把刀”,许浣君说,:“哦?”剧昶接着说:“当年家父在因擅长用刀,被周亚夫将军收在帐下,三个月内平定诸王之乱,可是后来皇帝昏庸,担心周将军兵权在握心怀不轨,于是先后找借口让周将军含冤下狱,绝食而死,让家父抑郁而终。”许浣君听后也连声叹息,她听师父说过,当时祖师姥姥就给周亚夫将军占卜过,说他可封侯拜相,但最后会饿死,周将军的结局也是如此。

剧昶说着说着不禁情绪激动,许浣君听完知道了周亚夫将军的死也连累了他们一家,这位少侠自父亲去世后就来到这里,远离朝廷,他一直忿忿不平,他父亲一身本领想要卫国,最后却落得要谋反的罪名,可是去世时家中却不足十两钱。剧昶让旁边的小书童拿来壶酒,书童给他倒了碗酒,剧昶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犬牙刀在庭院中开始舞动,边练嘴里还边背着口诀:“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短短十六式许浣君足矣看出他的功夫不浅,于是拍手称赞道:“少侠好功夫,不愧是大侠剧孟的儿子,真是了不起。”剧昶拱手相让,许浣君听出剧昶的抱负,于是问道:“少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剧昶道:“现如今小皇帝继位,听说正在招揽人才,不知是真是假,我打算去完成先父的遗志”,许浣君一听,连忙说道:“我也正要去长安探亲,正好顺路可以同行”,剧昶连声说好。。

饭后剧昶和小书童忙碌起来,收拾好第二天出发要带的行李物品,到镇上买了两匹好马。晚上许浣君在这里夜宿一晚,第二天一早,许浣君听到一阵敲门声:“浣君姐姐,少爷叫你吃完饭啦”,许浣君一听是那个小书童,起身开门出来。乡村的早晨太阳格外耀眼,照在小书童的脸上是那么温暖。许浣君便与他交谈起来,这才知道他叫“泽泽”,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都去世啦,是剧大侠救了他,所以从小一直都陪在剧昶身边做书童,父母生前给他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让他记住大侠的恩泽。

餐罢剧昶带着许浣君和泽泽离开了村子,村里的人听说剧昶要走了都拱手相送,小书童告诉许浣君,这是因为他们少爷在这里一直帮助村里的百姓,所以大家都很敬重他。离开村子后,剧昶回头望去,不禁眼眶湿润,那眼神里透露着忧伤,这几年生活的地方有太多回忆,无论是有关孤寂还是行善,他朝送行的百姓挥了挥手,这也是在和过去的那个自己在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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