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秀兄弟说的是,鸿基不敢或忘,定会将此遭遇铭记于心。”
叫见秀的驿卒摇摇头转身离去,过了有半个时辰,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跟着叫见秀的驿卒走了进来。
郎中的治疗简单粗暴,活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糊在了屁股上的伤处,药物与受伤的皮肤一接触,一股钻心的疼痛袭上汉子的心头。
挨了三十军棍都没有哼一声的汉子,不由得惨叫一声:“啊!”
接着便昏死了过去,叫见秀的驿卒一把揪住郎中的衣服,一股大力将他提起,怒道:“你给我家李兄弟上的什么药,怎么能给人疼的死过去?”
“好汉!这不能怪老朽啊,老朽这就是最常用的伤药,是这个军爷伤的太重,放心吧,只要醒过来人就没事了,你们先不用管他,到时候自然就会醒了。”
“你这老东西确定没事?”
“老朽治得了病,可救不了命,阎王爷要招他,老朽可拉不回来。”
“老东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你叫老朽怎么说?你可着米脂县打听一下,除了老朽有哪个郎中愿意给你们驿卒治病。”
一旁的驿卒也拉着汉子的手劝道:“田见秀还是算了吧,兴许这药还管用呢?”
田见秀颓然的将老头儿放下,丢给老头儿十文钱,怒骂一声:“滚吧!”
老头儿忙不迭地接过钱,一溜烟儿似的跑了,这速度全然不似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
放走了郎中,田见秀伸手摸了一下李鸿基的额头,这外伤最怕高烧,一旦烧起来,不死也得烧成傻子。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触手之处额头滚烫,还是发烧了。田见秀急的直跺脚,这不会是因为那个游方郎中的药有问题吧,李洪基一个铁打的汉子,怎么三十军棍就扛不住了。
昏迷中的李鸿基可不知道为了他的伤势,他的兄弟正在自责。他很想醒来,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是不让他睁开眼睛。
一个似乎飘在空中的声音对他说道:“李自成!你把整个华夏北方打烂了,却没有能力治理,因为你的愚蠢,白白便宜了一群率兽食人的野蛮人,你就是我华夏的千古罪人。
从现在开始你要听从我的安排,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做事,不再犯你曾经犯过的那些错误,从此之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谁啊?额咋不认识你,李自成又是谁?”
“我就是你,李自成是未来的你,我是你死后的你。”
“你说的甚话?额咋一句也听不懂?”
“我是你的灵魂,你死了之后,灵魂飘到了四百年后的时空,在那个时空,我看到了人们对你的评价,有的人认为你是个只会破坏不会建设的流寇;有的人认为你是个反抗腐朽封建王朝的革命者。
他们对你的评价两极分化,不过不管什么评价,最终的结论你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华夏经历后来的苦难你是罪人之一。”
“你个瓜怂胡说个甚,额就一个驿卒,穷的连饭都吃不饱,还祸乱天下,不饿死就烧了高香了。你是哪里来的,来这里消遣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