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那天晚上,在肖博同陈振锋看电影回来的路上,肖博对陈振锋说:“我看咱们去吃点饭吧!”
“都快十一点了,我看还是回去吧!”陈振锋说。
“哎!今天我请客,不让你掏腰包!”肖博边说边拍着胸前的上衣兜。
“我不在乎这个,我是说……”
没等陈振锋说完肖博打断了他的话说:“走吧!咱们哥们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乐呵乐呵了,今天咱们非痛饮一场不可。”肖博边说边把陈振锋拉进了四季青饭馆。
陈振锋知道近几个月来肖博的情绪一直不太好,怕他喝醉了,不想同他喝,可又怕他不高兴,只好同肖博一起走进了饭馆。
“肖博,今天咱们每人不能过二两酒。”
“哥们,你喝酒可从来没有怂过,今天这是怎么啦?”肖博一边看着菜谱一边说。
“今天我胃不好。”陈振锋煞有介事地说。
“得!哥们儿,甭拉客观。今天咱们要痛饮一场!”肖博笑着说。
菜上来了。
“哥们儿,咱们开始吧!”肖博笑着对陈振锋说。
“好!”陈振锋边说边端起了酒杯。
陈振锋知道,肖博心情不好,因此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主动地喝酒,而是慢慢地喝着。
“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一点主动性也没有?”肖博问道。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胃不好。”
“得!哥们儿,甭来这个,我知道你认为我心情不好怕我喝多了是不是?”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既然你这样关心我,那我提议,为我大难不死干杯!”肖博边说边把酒杯端了起来。
肖博一饮而下,如同喝水一般。肖博喝得兴高采烈,而陈振锋则是焦虑不安。他看着肖博的面孔,回忆着肖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怜爱和同情的感觉。
也许是借酒浇愁的缘故,肖博越喝就越觉得自己是苦海无边,忧愁如山。不到半个小时,一瓶酒喝了已是一半有余,肖博的脸色开始红润了起来,接着脖子、耳朵也都变成了红色。酒是下得快了,可是肖博的话慢慢地少了起来。最后,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了。他两眼直瞅着酒杯不时地喘着粗气。
陈振锋清楚地知道肖博正在回忆过去那不幸的往事。他瞅着肖博那困苦不堪的样子立即产生了一种同情的感觉。
“肖博,我看咱们吃饭吧!”
肖博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依然在呆呆地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肖博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哎!我让张刚这小子整得太苦了。”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它了,咱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争斗的。”陈振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