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的帝君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是要效仿中原国家,行科举制选贤任能。
结果科举制度没有搞起来,还把各大部族的人都给得罪了。
此时此刻,到了这南疆边军大营,拓木参不可能给耶律明镜好脸子看。
他趾高气昂的进去,耶律明镜等人随即跟着进来,虽显得灰头土脸,但也没人直接表现出什么。
拓木参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他们能忍就得忍着。
进入大帐,拓木参直接就去了大将军的主位坐下来。
看到这一幕,南疆大营的这些将军们,一个个的脸色就都有些不那么好看了。
你是亲王不假,你名义上是来劳军的,不是来夺权的,别的地方可以,这里不可以,这里是前线,是兵营,那大将军的位子,只能大将军坐。
所以这大帐里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有人心中生出怒意,有人则看笑话一样看着,更有人在想着,要不要推波助澜。
这些人中,以赫连涂中和苏兴青这两个人,心理活动最为活跃,也最为复杂。
他们俩可是开心极了,对于赫连涂中来说,他认为扳倒了耶律明镜,那这大将军的位子只能是赫连家的人来坐。
苏兴青当然不觉得他能坐那大将军之位,但他就是高兴,只要是压在他们苏家头上的人倒霉,他就高兴。
至于能不能给苏家带来多大的好处,那不是他现在该在意的事。
就算没好处,不是也没坏处么。
“耶律将军。”
拓木参等耶律明镜进来后,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令尊还好吗?”这话,直接让在场的将军们脸色都变了,有的人已经怒目而视。
老将军耶律令现在还在玉人手中,拓木参这明知故问,就是在直截了当的羞辱耶律明镜。
可是,耶律令在边军中的威望那么高,在场的将军们,就算有不服气耶律明镜的,也对老将军服气的五体投地。
拓木参却还觉得,自己这句讽刺,可真是神来之笔。
“唔......”
见耶律明镜不回答,拓木参笑了笑道:“我竟是忘了,老将军他不在军中。”
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次看向耶律明镜:“那,你五弟耶律明楼可还好吗?”
此时此刻,在这大帐之中,原本耶律明楼的那些部将,已有人将手放在刀柄之上。
他们南疆大营的这些将军,和耶律明楼的关系自然不浅。
就这般时候,只要耶律明镜一声令下,他们就真没准敢上去把拓木参给剁了。
耶律明镜回答道:“我五弟伤重,不便见王爷,而且,我已准备派人把他送去金庭,让他直接面见圣君。”
拓木参道:“我看还是免了吧,他一个被擒之人,丢足了娄樊帝国的脸面,就没必要去见圣君,让圣君心烦。”
拓木参往四周看了看,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将军,他其实一点儿都不怕。
他觉得,以他身份,这些小角色又怎么敢真的对他不敬。
“我是代表圣君来的。”
拓木参道:“圣君说,让我来问问,耶律明楼被玉人抓了之后,在玉人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耶律明镜道:“我五弟骨头硬,不会在玉人面前丢了娄樊的脸面。”
“他丢的还少?”
拓木参冷笑道:“在有十万大军的营地里,被一个单枪匹马而来的玉人抓了去,还抓了俩,耶律将军,这就是你说的没丢脸?”
拓木参道:“我既然是奉旨而来,那圣君交代的事总是要办好才行。”
他看向耶律明镜:“所以,请耶律将军把罪犯耶律明楼带上来,我要问话。”
耶律明镜道:“王爷,耶律明楼虽然被抓走过,但他不是罪犯。”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拓木参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你们耶律家若都如此厚颜无耻,圣君把南疆大军交给你,怕是要出大事。”
说到这,他往后靠了靠:“耶律将军,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是代表圣君来过问这件事的,你最好现在就把耶律明楼带上来,不然,我让我的人动手去搜,被将士们看到了,你脸面更难看。”
耶律明镜皱眉,他的眼神里那股怒意,也快压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他手下亲信将军戈朴说道:“亲王放心,我家大将军定会遵旨行事,我现在就去把明楼将军请来。”
说完后在耶律明镜身后拉了一下,耶律明镜知道自己亲信是好意,是在劝他隐忍,所以点了点头。
戈朴随即转身出去,吩咐人把耶律明楼请来。
不多时,耶律明楼到了大帐外边,才刚一露面,没容得他说话呢,拓木参一声断喝:“把那通敌叛国的逆贼,给我按下!”
他带来的人立刻上去,直接将耶律明楼按着脖子押进来,然后一脚踹在膝盖上。
耶律明楼扑通一声就跪在那了,这一声响,也响在了大帐将军们的心中。
这一跪,也跪在了南疆大营十万将士们的尊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