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恍然大悟一样,一把拍在自己脑门上:“咱二当家可以啊。”
楚淡容:“不然呢,你是不是以为二当家和大哥一样,对女人没兴趣?”
楚淡容:“大哥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是大哥他不行吧。”
楚定从:“你这么说,我竟然觉得有道理。”
然后这俩货就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就好像他俩刚才讲了一个多了不起的笑话似的。
又走了半日,马车在一个镇子停下来,今日只能在此地过夜。
车夫和几个护卫是宁未末的人,他从孤竹回来,本身也没有带多少亲信。
他家里被袭击,死伤惨重,虽然他没有带着家人去孤竹,可是护卫们死的七七八八。
天子安排他回云州,调派了一些大内侍卫跟着,可人数也不算太多。
此去覃州见象山大营主将,他身份特殊,非他不可。
而且,陛下的旨意和信物,都是给他的,关键时刻,需要来接管云州诸事。
他和象山大营的兵马熟悉一下,也是好事。
大内侍卫旗官公孙长鸣下车后摆了摆手,他的人随即散出去几个检查这个这镇子的情况。
提前安排两个人探路的,也已经把住处都定了下来。
这镇子里只有一家客栈,而且条件极差,就是百姓们常说的那种大车店。
没有单独的房间,一个大土炕能睡几十个人。
所以提前安排来的人,找了镇子里最大的富户,也没说是谁,只亮明了官府身份,要在家中借住一夜。
富户自然是不敢拒绝,还要张罗着把最好的房间腾出来。
公孙长鸣到了这户人家门外,那富户一家人都在门口等着迎接呢。
他客气了几句,又执意给了几十两银子,这倒是把那富户一家都给吓着了。
给银子不少,他们却不敢拿,总觉得拿了不踏实。
安顿好之后,公孙长鸣对楚淡容兄弟俩说道:“两位可否在前半夜值守,我来值后半夜。”
楚淡容道:“不行。”
公孙长鸣一愣。
楚定从道:“你说前半夜就前半夜?不必你们照顾,我答应了二当家要把事办好,就要捡着辛苦的来,我们俩后半夜,你前半夜。”
说完后俩人溜溜达达的就进院去了,公孙长鸣对这俩人,是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喜欢也喜欢不到哪儿去。
那俩人说是先去找地方休息,可他俩这精力旺盛的,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去睡觉。
不知道转去什么地方了,找都找不到。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他俩,宁未末吩咐人给他俩留出来饭菜,也就不等了。
这俩人在镇子里转了一大圈,无比失望,失望透顶。
因为这镇子看起来不小,竟然连一家青楼都没有。
俩人顺着镇子里的小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
“这地方,也算是交通要地了,进出云州的必经之路,竟然如此落后!”
“只能等到了覃州再说。”
“你说,咱俩这可是为了保护当官的,算不算是公差。”
“那得算。”
“既然是公差,那回去之后找云州衙门报销,应该不是问题吧。”
“请吃请喝不请嫖,人家凭什么给你报销。”
“也对,说出去不好听。”
“好听不好听的,我们倒是也不在乎,哈哈哈哈哈......”
这俩家伙一边打打闹闹的一边回来了,然后就看到,路口那边,有个人影闪烁了一下。
他俩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的靠近过去,尽量在暗影里藏身。
他俩找了个矮墙,半蹲着往那边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个家伙看起来不正常。
一个身穿雪白色长衫的秃头,在月色下显得那么醒目。
关键是,这个家伙的动作很奇怪。
他在客栈门口停下来,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似的,用手里一根长长的黑色的铁锥,在地上画了个图案。
然后就跪在图案里,时而参拜,时而起身张开双臂,所以又像是在祈祷。
那根大概能有五尺多长的铁锥,戳在他画的图案上。
这时候,客栈的小伙计出门,像是在询问那个奇怪的家伙是不是要住店。
那家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继续进行那奇奇怪怪的仪式。
“这是江湖骗子吗?”
楚淡容小声低估着。
楚定从道:“看着不像,像是个神经病,嘿嘿嘿嘿......”
他还笑着呢,忽然看到那白衣光头一把掐住了小伙计的脖子。
把他小伙计举起来又往下一放,就穿进了他戳在地上的铁锥之上。
然后,那白衣光头迈步进了客栈,没多久,抓了客栈的掌柜出来,串糖葫芦一样,把掌柜的也穿进铁锥里了。
“妈的,原来是个凶徒。”
楚淡容就要冲出去,可这个时候,两个暗哨大内侍卫先朝着那边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