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风雷赶来,为掩盖真相,无奈之下,只得将此贼击杀,又将魔功秘籍藏于人头之内带走。”
俆二读到这看向拓跋烈。
拓跋烈还在嘬酒,见俆二停下,拓跋烈指了指:“该翻篇了。”
俆二又咽了口吐沫,翻篇读下一页。
“雷风雷带走人头和魔功秘籍之后,反被朝心宗其他余孽伏击而死,但在他死之前,已经将人头和魔功心法,交给拓跋云溪保管。”
“拓跋云溪利用其与雷红柳同门关系,将人头与其他赃物,尽数藏在武馆之内。”
俆二读完了,再次壮着胆子看向拓跋烈:“北野王,你有何话说?”
拓跋烈此时刚好把最后一口酒嘬完,酒坛空了之前,那竹管嘬起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大
拓跋烈是一点都不浪费,连着嘬了几口空气后才问:“你是问我有什么话说?”
俆二道:“正是!此时铁证如山,北野王你可有什么话说?”
拓跋烈指了指俆二手里的纸:“第二篇的字真少。”
俆二:“你大胆!”
拓跋烈笑:“我胆子历来不大,天子数次封我为王,我都不敢接受,时至今日,王印一次未用。”
他摇摇晃晃起身:“我胆子有时候也大,娄樊百万大军南下,我手下七万将士在的时候,百万强寇我视如蝼蚁。”
他过去一把将俆二手里的纸抓过来,走到布孤心面前,随手扔在布孤心脸上。
“你找个人在这里读有什么用处,你可带着这些东西去歌陵面圣,于天子驾前亲口读。”
说到这他转身往外走:“去的时候我可送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可接你。”
“北野王!”
布孤心猛的起身:“你太放肆了,这般铁证在前,你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谋逆为诛九族之罪,我身为云州主官,现在就有权将你拿下,押送歌陵受审!你此时要走,以为能躲得了?!”
拓跋烈回头看了看他:“我当然要躲,不过不是躲你,我偷了我妹子一坛酒喝你喊那么大声以为能吓唬人?你喊破了嗓子,也不如我妹瞪我一眼。”
他说到这还打了个寒颤:“那是真吓人。”
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她若说一句我以后不理你了,能把我胆子吓破,有一次她真的三天没理我,我吓得心慌,又无计可施,只觉得这下可是完了完了”
布孤心怒道:“拓跋烈,你现在也完了!”
拓跋烈回头:“完了?”
布孤心:“你完了!”
拓跋烈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司座神官:“艾悠悠,我完了吗?”
司座神官扭头看向别的地方,鼻子里挤出一个哼。
拓跋烈又转身回来,还是那般摇摇晃晃的样子,百姓们看着他可笑,又觉得此时真是刺激无比。
可北野军的人那个不知道,大将军摇摇晃晃的时候,那最少是已有十斤酒下肚。
他们当然也都知道,大将军偷郡主的好酒喝,哪有不一次喝完的道理。
偷的酒,就得紧着喝。
那仅仅是喝酒吗?不是,那还是销赃。
拓跋烈指了指院子里堆着的那些证物:“光是这些,可不能让我完了,我觉得你办事不利索,索性就帮你再补充一些。”
说完这句话,他朝着武馆外边勾了勾手指。
外边的人马分开,数十名身穿墨绿色锦衣的王府护卫出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这些人哪个没有一百多斤的分量,可在这些墨绿锦衣的人手中,轻如鸿毛一般。
被捆住的人,一个一个的就扔在武馆院子里。
拓跋烈随意拎起来一个:“这个认识吗?”
布孤心皱眉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变,因为那被拎起来的正是他新任命的云州府丞郑公权。
拓跋烈:“这个不好玩,只是有些坏心思,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他随手把郑公权扔到一边,又拎起来一个:“这个就好玩,能死,还能死而复生。”
这个被他拎起来的人脸上带着面具,正是那之前装作无头人的那个。
拓跋烈一把将面具扯下来,这人的脸色如纸一样惨白。
竟是宁儒伞。
此时,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的蓝袍神官聂无羁忍不住嘴角一扬,自言自语道:“有趣。”
他以为那面具人是被同伙接应走了,想不到是被北野王府的人抓了。
拓跋烈把宁儒伞拎到布孤心身前,指着宁儒伞的脸:“这个家伙,比我嫌疑可要大,烧都烧不死,你说的魔功是不是就这样?”
布孤心刚要说话,就见一直站在远处的司座神官缓步走来。
“你先不要说话。”
布孤心看向拓跋烈:“拓跋烈你先不要转移视听,听司座神官大人决断。”
艾悠悠道:“我是说,你不要说话。”
布孤心猛的转头,看着司座神官的眼神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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