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回到了各自的屋子。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禅空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想的是自己白天误会了月漪的事情。
即便他已经道歉了好多次,可那也终究只是口头上的而已,多多少少会显得有些没诚意。
想到她临行前的那个表情,她终究还是被他伤到了吧?
而且平日里她总是有各种理由,想要与他同住在一间屋子,虽然最后都没有得逞,但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来找他。
少了她的亲近,和那聒噪的声音,他便觉得少了什么,让他一时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他干脆就起身念经。
但,以往倒背如流的经文,此时默念了几句之后,脑海里却像是卡了壳一般,怎么也接不下去。
脑海里时不时的闪现出她的音容笑貌,想到她平时抄写经文的时候,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还有和小和尚们做早课的时候,小脑袋似小鸡啄米般的打着瞌睡……
他有心想要去看看,她此时是不是已经睡了,或者没睡的话,又在干什么?
可这样的念头刚升起来,理智却告诉他,不该这么做。
而且她不来找他,这不刚好是他想要的吗?
一整个晚上,烦恼就一直困扰着他,睡也睡不好,经也念不下去。
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最后只能归根为白天的这件事情,想着明天一定要像个法子,诚意的去道歉。
可是想什么法子呢?
这一方面,他的知识根本就为零,却也不能像她说的,吃了那个肉丸,因为这是破戒,他不能这么做的,这是他的原则。
于是,一整晚,他便华丽丽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