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坏消息，就有好消息。
虽然招揽戴子陌导演失败，但卓清涟那边还给周易带来一个好消息。
“阿易，你知道《不见天日》的导演卫闳吗？”
“记得呀！这部片子在土星奖上拿了不少奖。”
“虽然我们招揽戴导演失败了，但我们现在有机会招揽到卫闳导演。”
“什么？不可能吧！卫闳导演刚刚拿奖，功成名就，对方公司怎么可能放人？就算要挖人，也轮不到我们正东。事先我根本没想过要挖他，目标只放在戴导演这种独立导演身上。”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这样。但现在有特殊情况。”卓清涟说道。
“什么特殊情况？”周易问道。
“你一直在上学，平时很少关注业界情况。最近卫闳导演进监狱了。”卓清涟语出惊人。
“什么？”周易完全不敢置信。
“这是真的，我也是刚刚得知。”卓清涟说道。
“到底为什么？情况严不严重？”周易很好奇。
这可不是什么业界小角色，而是一位土星奖获奖的知名导演，哪怕获得的不是导演奖，但也很有价值。所拍影片能在土星奖上拿到三个奖项的导演也不多见。当然，他要是真的犯下重罪，品性很差，不管多有导演才华，不管获得多少奖项，周易都不会要。这种事情要看情况，不能有奶就是娘。
“如果他的问题真的很严重，我们正东肯定不会招揽他，说了也没意义，我就不会告诉你了。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这位卫闳导演是因为女票女昌被抓进去的。”
“啊？潜规则没搞好？”周易下意识的问一句。
“不是潜规则。不要提到导演，就想潜规则。就是女票女昌，字面意思。他花了钱的，大概几百华元，在酒店叫的服务，结果公安机关正在查那家酒店，正好逮到他。”
“真会这么倒霉？刚拿奖就进去，这是乐极生悲吧！他拍的还是《不见天日》，这回真的不见天日了。干脆让他进去拍一部《铁窗风云》算了，还以为真名导自风流？真是乱搞。”
这话把卓清涟逗笑了：你可真会联想，思维太散了吧！
其实周易觉得很无语：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导演能要吗？
他可不想接受有前科的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虽然这不是重罪，但毕竟犯了法。哪怕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但这还是犯法。这不是周易有道德洁癖，确实要多三思后行。
卓清涟大概了解周易是怎么想的，电话里给他解释一番。
“其实这位卫闳导演在业界风评一向很好，有口皆碑，从不潜规则女演员，甚至还有女演员半夜叫门拒开的情况，看上去是很洁身自好的，很能抵住诱惑，管住自己。”
汗……周易更无语了：这叫洁身自好？
“再说，他要真玩潜规则，就不会被抓了，导演和女演员之间的事，根本说不清楚，只要没花钱，就不算女票女昌，警察管不着。圈内那些干爹，在家里，在度假别墅里，谁出事了？但他偏偏不玩潜规则，花钱去酒店，这就没办法了。不过他未婚，没有老婆孩子，就是他自己的事。”
“噢！”
“网上正在疯传这件事，不少网友帮他叫屈，说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不是大事。作为一个知名导演，没有结婚，没有潜规则，只是酒店召女支，解决生理问题，没有伤害到谁，更没有伤害家庭，这和吸毒强女干完全是两码事，理应从轻落。这么点事，何必死揪着不放？”
“哈哈！”周易笑了。
“其实他这件事的性质，甚至远远不如家暴严重。”这是卓清涟的看法。虽然她是女性，但她居然能这么考虑问题，挺有意思的。她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可原谅的罪过。当然，这确实不是重罪。如果真是有家暴前科的那种导演，周易更不会要，卓清涟也不会介绍。
“广电总局那边有封杀他吗？行业内部呢？”周易问道。
“听说广电要封杀他，但导演协会那边一帮人不干，要求给他改过的机会。如果真的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封杀，导演们肯定觉得群体利益被触动了，绝对会反击的。广电那边决心也不是那么强，不好驳了导演协会的面子，就顺水推舟，没下封杀令。行业内部也没有封杀他。华夏六大不会干这种事，绝对不会去封杀一个知名导演。院线那边，华夏四，自然也不会那么做。归根结底，他的这件事情虽然触犯了法律，但终究不是严重恶劣的事情，是可以原谅的。”
“不过这种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有公司罩着，这么一点小事，难道公司不管？他可是拿奖导演，公司还会放弃他不成？花点钱，找找门路，就捞出来了，毕竟只是小事，民众反响不强烈，还有帮他叫屈的，捞出来也没事。谁会在乎这种事？”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他的公司有用，确实没我们什么事。但关键是，他们公司也出事了，帮不上忙。”
“他们公司也出事了？”周易更奇怪了。
“他们公司老板不好好经营公司，急功近利，盲目涉足金融市场，结果亏了一大笔钱。为了补窟窿，他做了假账，偷税漏税，结果被国税局盯上了，估计公司老板也要进去了，自身难保，当然顾不上手下导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