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这段时间离,杨家之人许多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哇,这么说来,杨玄少爷,把妖兽吼退了?”一个三十多岁,身着布衣的的男子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个结果太具有颠覆性了。一个淬身境的少年连他都能一拳闷翻,竟然能一声喝退成千上万的妖兽?简直太天方夜谈了。
“恩,这绝对是真的,而且是老爷亲口说的,据说当时老爷都被少爷惊住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亢奋的说道,两眼全是金星。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当时的情况,仿佛那天晚上自己也身在现场一样。
“其实,我早就看出了少爷绝非池中之物了。”一个身着白衣相貌堂堂的男子,缓缓的走到了正在讨论中的人群当中,白质的手上轻轻摇曳着一把折扇,甚是干净儒雅。
好奇的目光齐刷刷的扫了过去。这一刻,他成了所有人的焦点,白衣男子则是面带微笑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仿佛自成一片风景,正享受着游者的观光。
“刘峰,你怎么知道的?”一个性子比较急的人看着站在人群中久久不语的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砰、”白衣男子合上了折扇,然后负手而立,缓缓的走上了台阶,站在了屋檐下。众人的眼光也随着这道身影缓缓移动。
白衣男子面含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唉,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也不帮少爷守这个秘密了。”
所有人面色肃然的看着屋檐下充满迷雾的白衣男子,眼睛中充满了渴望和希冀。
“咳咳!”白衣男子轻声咳嗽了一下。又缓缓的打开了折扇轻轻的摇了起来。
“哎呀,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性子急的男子再次催促。
“对啊,快说吧,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我想他根本就不知道,糊弄我们的。据说他以前就有吹牛的嫌疑”
“恩,不错,他小时候就口碑不好,他八岁的时候就骗三岁的小女孩去看金鱼,其实是想泡人家”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眯着眼睛看着屋檐下的刘峰淡淡的说道。
“是的是的,他以前跟我说他手上的扇子值好几万个金币,是他的先祖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了十八代,宝贵的很。而且他还说喜欢我很久了,要拿这个扇子送给我做定情信物。那一年我还年轻我相信了后来我逛街时候在地摊上看到了好几十款跟他手上一模一样的扇子。为了那把扇子我差点哎呀,气死宝宝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使得白衣男子脸色霎时难看,气急败坏的说道:“刚刚我正在组织语言,正准备告诉你们,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先走了。”刘峰狠狠的甩了一下袖袍,显得愤然无比。
“哎哎,刘峰你别走,我们哥几个相信你。”看着正欲摇扇而去的白衣男子,人群中好奇心极强的几个人,连忙唤住。
闻言,刘峰停了了脚步,微微的履了履脚,轻轻的弹了弹手指。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偏着脑袋反问道:“你们真想知道?”
“恩恩,真想知道。”人群中几个人向众人挤了挤眼神,示意让他们配合一下。
“恩恩、对对,我们都想知道,你就告诉我们吧!”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刘公子海涵”
“恩恩,海涵、海涵。。”众人会了会意,满口‘真诚’的对着刘峰拱了拱手。
见此状况刘峰的愠怒的脸色才略微好看了点,挺了挺胸膛朗声道:“看在你们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们把,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拿出去乱说乱讲。”
“好好,我们绝对不讲,就算不小心讲了,也绝对不会说是刘峰透露出来的。”众人看着白衣男子,纷纷点头。信誓旦旦的回应。
刘峰轻摇折扇,发丝随着折扇的柔风微微摆动。旋即他看了看四周,眼神显得显得非常警惕,严肃认真的小声说道:“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一直在秘密培训着少爷。”
“切!”
“真不要脸!”
“就是!楼上说的对!”
此言一出,众人骂骂咧咧的一哄而散,只留下刘峰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屋檐下。愣了一会儿神,他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瞪着眼睛大声说道:“我培训少爷练口才,怎么就不要脸了我?”
而后愤愤的甩了甩袖袍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在屋檐的尽头,杨忠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只见漆黑眸子里隐隐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
这一切杨玄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此时正陪着她的母亲逛着大街。
现在杨玄胸口上的伤连敷了几天药,已经好得十之八九了。和母亲走在人流量稀稀疏疏的大街上。
但是……走得越长心中的荒凉之意更盛。回眸一望只有少数开门的铺子,心中一阵唏嘘。果然是世事难料啊,不久前还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集市,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惨淡
“娘,你说以前居住在这里的一些人,还会回来吗?”偏过了头看着因为陷入思考而心不在焉的母亲,他忍不住问道。
他在这里已经有了感情,已然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他对这里人已经熟悉。难道这一别之后,将会再无法像以前一样平凡的打招呼,熟络的问候了吗?此刻的他竟有一些多愁善感,五味杂陈的内心难以言表。
“恩,是啊,还会回到以前的模样吗?”沈玉焉也低声喃喃,声音尽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