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石塔里计算了很长时间,穿过青铜树林的路线非常复杂,但并没有惊扰太阳乌,它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只也没有出现过。有梼王骨哨在手,它的声音让梼杌不敢靠近我们半步,出去的过程,出奇平静而顺利。</p>
于苏他们在秦岭就跟我们分手了,查维斯始终疯疯癫癫的,可以看出于苏很无奈,就像失去了主人的仆人。我还是对他抱有幻想,希望于苏回去治好查维斯,他是现在为止,是进入那个世界的唯一目击者。于苏说那是必然,公司的董事们为了老板的事花了太多心血,不可能放任老板这样不管,不过就算老板好了,那些秘密也会被董事会封闭起来,像她这个级别的人不可能知道真相,如果知道,她一定会告诉我,我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祈祷这些了。</p>
倒挂哥、凤凰、小洛三人在夜里跟我们不辞而别,说实在的,不知道是否因为小刀的缘故,我对他们的离开感到怅然若失。</p>
顶针儿带我到岐山县医院接上了手腕,养了一个多星期,告辞的时候,顶针儿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以后需要人手,可以找他夹喇叭。</p>
彭嘉嘉在医院陪了我两天,第三天一早,被一辆黑色奔驰接走了,可以看出,她上车时,很不情愿。</p>
独眼张也是在一天深夜不辞而别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联系到他,他的行事作风,在某种程度上,给我的感觉和小刀一样。不过无所谓了,既然都结束了,可能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那天晚上我睡得非常香,好像从没有过的放松和安逸。</p>
回到烟台之后,我发现我的铺子被封了,打电话一问原来是房租已经过期了半个月,胡子从停车场骂骂咧咧地回来,说他的猛禽被当做僵尸车拖进了车管所。</p>
旁边的几家铺子也关门了,那些都是二叔之前安插在我身边的伙计,想不到树倒猢狲散,他们跑的这么快。</p>
总之结束要有个结束的样子,我回来的路上就不打算要这间铺子了,于是我让阿邦跟房东结了房租,在跳骚市场租了张门面,古董不玩儿了,玩儿木头。这是从一个老中医身上得到的启发,当时我去买膏药,一个老中医说我接骨头错过了最佳时期,手指的灵活度会受到一些影响,为了锻炼手指,他建议我买一串珠子磐着玩儿。</p>
于是我淘了块黄花梨的老料,加工一串珠子,每天看着外面熙熙攘攘来逛市场的人,手里磐着珠子,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生活。</p>
跳骚市场里卖什么的都有,大到古玩木玩,宠物花卉,小到猎奇百货,白天非常热闹,我最怕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挥之不去。</p>
夏天非常平静地来了,烟台就是这样,非常温柔,每个季节都像是害怕打扰这里的人们,从来的轻轻地我来了,然后又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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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时间没联系胡子了,我看着秋秋(烟台话QQ的意思)上的头像,没几个亮着的,不知道这孙子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他在追阿秋,而且还是死追到底的那种。</p>
想想我就笑了,打算关电脑睡觉,这时,突然一个人的头像闪了一下,我手一抖,珠子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p>
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这个人的头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亮起了,甚至我早已接受,他可能永远不会再亮起来,很多次我都想把他删掉,但是我下不去手,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形同手足,剩下的就只是这个QQ头像了。</p>
相信有人已经猜到他是谁了,没错,是雷子。</p>
我脑袋嗡嗡了半天,雷子最终掉进虫海的那一幕在我脑中闪过无数遍,开什么玩笑?雷爷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好吗?你要是想我了给我托梦不就成了吗?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p>
最终,我还是颤抖着打开了跳动的头像,会话窗跳出一句话:“老大,丫啥时候打算来滨州医院接哥们儿啊?爷在病床上躺得花儿都谢了,然后又发芽了,好歹您老也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把住院费给老子结了啊!都他妈一年了!”</p>
我瞬间汗都下来了,心说什么情况?紧接着,会话窗又跳出来一张照片,雷子满脸胡茬,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伸出一根中指。</p>
我直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脑海里空白了大半天,最后打个激灵,拼命大叫:“阿邦,快拿速效救心丸!”</p>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藏地追踪》第七卷《九幽玄宫》(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