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晚上，我都睡不好，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事情。
当我把事情告诉芷筠和林珊的那一刹那，她们都呆了，那个表情应该和我那时候差不多。
含蓄地说，我们都是半信半疑，但当我们偷到那些本子，翻开浏览过后，谁也不再怀疑陶慈说过的那些话，这里的一字一句就是最好的证明，说沈年和潘瑶不是那回事，傻瓜也不会相信。
我只带走了其中一本，其余的皆按原位放好，从摆位就看得出来，潘瑶很珍惜这些本子，一点褶皱的痕迹都没有，到了这一刻，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怀疑。
谜底揭晓前，我们忐忑不安；谜底揭晓后，我们一潭死水。到底是糊涂幸福，还是清醒幸福？或者，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剥夺了幸福的权利。只是，一切后知后觉。
我大声哭着对世界说，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事实真相？为什么要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为什么先给了我‘玻璃’，然后又狠狠地打碎它？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对别人那么仁慈，对我却这么残忍，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逼得你要这样惩罚我。
“沈年，我恨你。”
站在万籁俱寂的实验楼里，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回响。
两年后，此情此景再现，一切尽显讽刺。在分校和总校的实验楼里，都曾经分别有一位女孩站在那里，因为同一个男孩，喊了同一句话。
芷筠和林珊拼命地安慰我，我却拼了命地在哭泣，流下的眼泪不为别的，只因为太伤心、太难过，我要怎么接受在爱情的世界里，除了我们，还有她？
每个女孩都曾经是一个无泪天使，当他遇上心爱的男孩时，便有了泪，天使落泪，坠落凡间，男孩不应该辜负他的女孩，因为她为了他，放弃了整个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