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境况不对,赶紧从厨房里走出来,“妈,你别气了。要不今天先打到这里,天色也晚了,李阿姨也要回家做饭,对吧?李阿姨。”
李阿姨见状马上僵笑着回答:“哦,对对对,我也得回去了。下次再打,下次再打。”
三位阿姨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总算收拾了残局,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快手地收起麻将。
“妈,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应该可以吃饭了。”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啪”的一声,筹码散落一地。我也被吓了一跳。
“妈。”我充满无奈喊道。
“我不吃了。”
又“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我看着撒落一地的筹码,真的真的好想哭。
我没哭,可是眼泪掉下来了。
或许眼泪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我把做好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快七点了,我赶紧回房换上衣服,背上包包准备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妈,饭菜我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你……”
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勇气已经用光了。
关上大门,走下楼梯,往打工的方向走去,这就是我的命运,是我无可奈何,叹息了18年的命运。
幸福的人都是幸福的,像陈阿姨家的盈盈;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就好像刘媚贞,刘曼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