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子豪的人生格言,叶不凡一脸不相信。
“二位仁兄,可曾闻到此处异味?”
躺在床上,李明双手摸着被褥,鼻尖猛然间嗅到一股异味。
“还别说真有异味。”叶不凡转过身去,趴在床上,“一股胭脂味。”
“不对,还有股味道,因该是体香。”
朱子豪一脸好奇的趴在床上。
“想不到啊,这幽兰院堂堂书院圣地,居然还有女眷在此。”
“就是,居然有无耻之徒藏污纳垢。”
“简直就是金屋藏娇,侮辱我等读书人。”
二人面带气愤,身子却没离开被褥,不停的享受残留的胭脂味。
歇息片刻过后,方才离去小厮便敲门,三人懒散醒来,开门后,黑衣小厮让三人前往用膳。
原本三人睡意朦胧,此时却打起精神,风餐露宿多时,现在安能享受一顿正餐。
在黑衣小厮带领下,三人出了门,绕着小院子走来走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让三人在数座庭院内,有些迷迷糊糊。
用膳之所,乃一座大厅,数十号书生此时正在用膳,期间时不时还在论讨诗句,到处充斥着学习气氛。
三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上,朱子豪,叶不凡对于他人所念诗句无动于衷,看着桌上菜肴,口舌早已滴涎。
几碟素菜伴着一叠炒肉,三人狼吞虎咽之下,片刻间全无,只剩下油渍菜叶残留在碗碟之上。
无论是在一旁研讨诗书的书生,还是在用膳的书生都用鄙视的目光顶着三人,更有甚者居然换桌远离三人,似乎不愿与三人为伍,怕被他人传做笑谈。
“嗝~”
三人会心一笑,靠在太师椅上,嘴角上油渍在灯光放射下显现出大片。
饱暖思,三人毫无例外。当着众人的面,居然说起了幽兰院女眷的事。
“叶兄,你说这幽兰院里藏着的女眷长的俊不俊。”
说着,朱子豪两眼放光。
“姿色当然不差,能来学府的女子有几个家室不好。”叶不凡笑了笑,“家室好的人家,要是有丑女躲还来不及呢,哪会扔出去现世呢,这不是自辱门庭吗。”
“言之有理,朱兄,叶兄。你们可曾想过,女眷要不是来学府求学,而是一些好色之徒在此欲盖弥彰,搞得学府乌烟瘴气,坏我等清净呀。”
李明双眼诡异一笑,绕着二人转。
“哦?”
“林兄一说,倒真有这可能。”
“还是林兄看问题,想的透彻啊。”
叶不凡,朱子豪二人有些诧异,不过按他的想法带入思考,似乎真有这种可能。
“够了!”
不远处,一白袍书生,咬牙切齿已经发出磨牙声,方才听三人胡言,早已气氛非常,怒手一拍桌面,碗碟抖动起来。
“尔等,何方学子?却没见过如此粗鄙之人,用膳如同猪食。居然造谣幽兰院中有女眷。还说出如此不堪猜想,读书人有尔等为耻。”
正在饭后谈笑风生的三人,闲聊家常。突然有一男子挺起身指着自己大骂。
此人转过身朝三人走来,
不仅一身白袍,脸色如同艺妓般白皙,五官甚是妖艳的如同女子。看的三人心里渗的慌,发冠之上一朵白花而立,右手时刻保持兰花指,隔着老远便有一股胭脂味。
“妈的,老子也不装了。”
朱子豪当即站起身,对着白袍书生开口道:“要不是我爹叫我进京赶考,老子才不来受这份罪,天天装儒雅,还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子今天受不了。”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粗鄙,朱家乃是文人子弟,儒生世家,朱子豪父亲居然弃文从商,家中一干文人自然看不起他,只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朱子豪去考取功名,可是朱子豪从小便喜欢市井之学,经商之道学的有模有样,至今连首律诗都作不出来,让他来考取功名纯粹是充门面。
说罢,他那碗口粗的拳头挥舞而至。
奈何朱子豪来的迅猛,白袍书生本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真的当着众人面开始全武行。
“啊”一声哀嚎过后,白袍书生避无可避,拘搂的身体靠在桌上,左眼早已红肿一片。
“呜呜~”
白袍书生好没胆气,挨了朱子豪一记重拳后,连句狠话都没放出,更别提服软的话,直接趴在桌上嚎啕大哭。眼泪如同自来水般流出,从桌上流淌而下,嘀嗒,发出嘀嗒的声音。
顿时,无论是在用膳还是不在用膳,全部人鸦雀无声。
乖乖,真是个狠人,说打就打。
众人心惊不已,一定不能得罪他们,一定不能……
“你祖宗的,老子也受够了。天天装读书人,念叨子曰,耳朵都快起茧了。”叶不凡也坦言,“你个小厮,敢骂你叶大爷是粗鄙之人。”抖了抖身上华服,继续道:“这华服也是粗鄙之人能穿的。”
“哈哈,原来二位兄弟也不是真心前往赶考呀。”
看着二人撕破脸,李明笑了笑,“林某人也不是真心前来考取功名,奈何家中二老苦苦相逼。”
李明眉头微皱,一丝无奈之色。
感情三人都不是来考取功名的,众人更加对李明三人避而远之。
“我说那不男不女的书生,可能有不少,说不定我们屋舍之前就有这种人居住过。”
李明强忍着笑意,说出自己心中想法。
二人大惊,想起自己方才对着被褥做的事情,只觉着腹中翻江倒海,刚吃完便要想吐。
尼玛的,要是个妹子睡过的也行啊,偏偏给老子弄几个娘炮过来,还打扮的花枝招展……。李明内心深处有些恶寒,这种人因该让他彻底成为太监!
刚发生这种事,三人也不便多做停留,看了一眼还在嚎哭的白袍书生,冷哼一声,三人回到自己庐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