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第一次的印象觉得此人不简单,原来他就是在朝殿上大放其词,被慕容晨打入大牢的丞相大人啊。
那男人可真够阴险的,借一个丞相封住了所有人的嘴,杀鸡儆猴!哈……慕容晨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得也太妙了。不过这个丞相可真受罪咯,要在张远
底下当手下好一起查案。
“回娘娘,正是微臣!微臣暗中跟踪微云几个晚上也未见她有任何动静,一直都守本分的专心伺候皇上。”杨帆垂手抱拳一一禀报。这些日子他可真是没日没夜的按照皇上吩咐的事,盯着她,也没什么收获,真是郁闷至极。
“嗯。张远,你有何发现?”她眉心越皱越深。
“回娘娘,属下曾经前往微云的家乡查探,村里人说,七年前她入宫后就没再回去过,七年前一场大火,她的家人全部葬身火海。”
如果不是微云会是谁呢?
所有人都怀疑微云,却又查不到任何有关于她的线索。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七年前,为何那场大火来得这么巧?
本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现在又突然全部断了,顾璃头疼的拧拧眉,觉得压力越来也大了。
“没有钱,接下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办,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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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地下冰宫里,慕容晨抽出腰间软剑,将内力灌注于剑身上,软剑霎时变得坚硬锐利,散发出一道白光。
他将剑投入最上方那个镶着蓝宝石的剑孔中。
“嘎吱……”透明的冰墙上敞开一道门,他收回掌力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绿野湖光,冰宫长年沉在湖底下走出来便是湖边之色了。
“王!”
外面的飓风三十二骑早已分成两排单膝跪在原地等候已久。
“可有火剑的下落?”慕容晨冷若冰霜,威严肃立。
“回王,查无消息!”跪在最前面的黑骑道。
又是查无消息?难道飓风三十二骑与火剑也没有了感应?
“王,火剑就在……啊!”
飓风三十二骑有史以来一直都分成两派,黑骑属于火剑,白骑属于冰剑,火剑冰剑各十八人守护者。
左边为白骑之首的人刚要据实以报,跪在慕容晨面前的黑骑飞了一个掌风过去。
慕容晨神色一惊,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两指扣住了那人的喉咙,“说!火剑到底在哪?!”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想瞒他,找死!
“黑骑是火剑的守护者,绝不叛变!”
说话间,三十二骑已经暗自涌动,分成两派开打起来。
“住手!自古以来冰剑火剑融为一体,你们在此内讧成何体统!”慕容晨甩开那人,冷然的命令。
他就知道火剑一旦出现必然会出大事,且不说飓风三十二骑分派不说,若是火剑落入有心人手上,只怕事情会更多。再说,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火剑,根本不知道它的威力和冰剑能够相溶。
这时,黑骑已经带着人消失,剩下的只剩白骑。
黑骑既然不听命令了,那就是说火剑已经回来了。听父皇说,火剑和冰剑自古以来都有白骑黑骑守护者,他们也是人,只是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剑而存在。以前就是因为拥有了冰剑,拥有了飓风三十二骑才能稳固江山。
现在……
“白骑,你说,火剑到底在何处?”慕容晨双手背后,冷厉的问道。
“回王,只有贵为火剑的守护者才有感应,我们只知道火剑就在宫中!”
在宫中?在谁手中呢?
“六皇爷呢?”他头疼的揉揉眉心,怎么所有事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段,让人有些缓不过气来。
“这……六皇爷只怕日子不多了……”
“他到底在哪?”他心颤,脸色骤变。
“郊外荷园。”
慕容晨挥挥手,让他们离去,面朝这片湖色无奈叹息。
原来六皇弟躲在他们想不到的地方——荷园,想不到那所荷园变成了每一个人的藏身之处。
若是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寿命与六皇弟对半,只要他能活下去。这样顾璃日后也会心安理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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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飞逝,明日就是纤纤公主大婚之日,也是太后给皇后的宽限之日。
肃然的皇极殿里,熏香弥漫。
慕容晨正坐在那里悠然的转动手中玉扳指,剑眉冷肃,斜眼冷厉的瞪着下面跪着的李公公。
“李公公,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嘴畔勾出阴冷的弧度。
“回皇上,奴才不知。”李公公深深低着头,胆怯的回话。他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突然单独传唤自己了。
“朕问你,朕何时要一个贴身婢女伺候了?难不成是你觉得伺候朕太累,需要个人来为你分担些是不?”他嗤笑。这几日来,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对微云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
有好几次,他甚至可以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与杀气,但他仍不能轻举妄动,没有足够的把握,他是不可能让敌方察觉的。想来,或许这女人千方百计的设了这么一个局目的只是为了他而来,无奈牵连了顾璃,让她受那种无妄之罪。
“皇上,奴才该死!微云是奴才的一个远房表亲,那段日子皇上确实不喜看到奴才在身边,所以奴才才自作主张让微云来伺候皇上,求皇上恕罪。”李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的跪首在地,拼命的磕头求饶。
打小就伺候皇上了,此时皇上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是阴森,只需瞄一眼都觉得骇然,下一刻他不敢保证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
“远房表亲?这么说来你必然知道微云的身家背景?”
“回皇上,奴才也是在半个月以前才和微云相认的,奴才只知道她是奴才的外甥女,微云七年前是随着秀女进宫,落选后就一直待在浣衣局,奴才见怜才斗胆将她提拔到皇上身边来,请皇上明察。”李公公瑟瑟发抖,如实以报。
浣衣局?秀女落选?
慕容晨摸了摸下颚,猛然想起有一次他曾经握过她的手没错,那只手柔媚无骨,纤细嫩滑,细皮嫩肉中带着些许韧劲,手心里有些薄茧,若不是观察力强,不可能注意得到。所以,她显然握过剑,练过功。
他敢肯定这七年来她不可能是在浣衣局做事。
“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问起微云?”李公公再次斗胆问道。
“放肆!朕做事都要一一向你禀报吗?下去!”慕容晨烦躁的拍案,勃然大怒,刚形成的思路就此被打断了。他当然怒。
“皇上,奴才还有事禀报。”李公公起身后,弯着身子低低垂头。
“说!”这李公公做事越来越没规矩了。
“奴才听闻皇后娘娘从早到晚未曾踏出寝宫半步,午膳也稍稍吃了些许。”
她没踏出凤鸣宫半步?她不是要他不去打扰她吗?现在倒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以为那样就可以找出真相了吗?
“摆驾凤鸣宫!”他陡然起身,抖落身上锦缎龙袍皱起来的波纹,疾步走出皇极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