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德上马,下令:“继续出发”。
走过野牛寨,钟啊钟问道:“怎么样?”
牛有德苦笑:“一切搞定了,但是刚才我听他的话,好像我们寨里有他的内线。我们在野牛寨的是结局怎样的,就我们莽牛寨的人知道,我告诉他我给了一万两银子,大人才放我们两百兄弟离开。他的原话回的是:‘我说你们被抓了,他们怎么会放你们离开,原来是送了钱啊’。你说,是不是他们在我莽牛寨安插了线人?”
钟啊钟笑道:“不笨的人都会想办法在周围势力安插眼线,不然别人打上门来了都不知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在他们寨里安插眼线”。
“话是这么说,能找出来还是尽量找出来,不然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出来内奸”。
“为何要找出来?我们难道不可以利用他安插的眼线诱导、误导他们吗?”
略默,牛有德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哈哈,有你在大事可期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不用解释的很清楚,一点就透”。钟啊钟内心:吗的,我都说这么清楚了还不懂就特码傻子了
野牛寨里,聚义堂。那天晚上驰援牛有德的假斯文书生站在下方,把牛有德的事问了一遍,提醒到:“寨主,我想他们借道恐怕目的没那么简单,看似一切都合理,但是仔细分析就发觉很多地方都不对。他们被抓,交钱赎人后回来的就两百来人,绝对没有两百五十人。那天晚上我可是观察过,他们被包围的时候地上还有二十人左右,加上看守莽牛寨本部的人,结合内线传来的消息。连受伤的人也绝不到三百人,而山门外至少都超过四百人。而本县的四个山寨,邪牛寨虽然比我们人多那么一点点,但是战斗力肯定没我们强,你不愿意争名夺利才排到最后一名。而莽牛寨是本县的第二大山寨,就是两百人,偷袭下也能成功,为何还带有四百多人去?这其中恐怕”。
“你想多了,既然他能向我们借人,难道就不可以向第一寨借人吗?四百人就不足为奇,人多一点,伤亡就少一点啊”。
假斯文急了:“寨主,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也在暗处观察了,他们齐步跑的时候,另外有一半人在行动过程中,跑姿和步伐很整齐,那明显就是受过训练的。我们四个山寨除了我们,没有一个山寨专门训练跑姿步伐。因为所有山寨的人,甚至是所有山寨的寨主都觉得大家是土匪,训练这个东西花哨但是没有实际作用,有这点时间还不如练练劈砍,或者真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喝酒。这些都是四个山寨都共有的尿性,看牛有德的另外一半人到不像是本县的人,要不就会本县县令派来的人。但是又不可能啊,县令哪有两百多人?衙役总共也没有一百人啊”。
野牛寨主:“你也说不像本县的人,难道他就不可以以去别县借人吗?朦朦胧胧的暮色下,你都看到人家步伐整齐了?你属猫的?我们两个寨子相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和睦相处,唇亡齿寒。你如果不放心就去加强戒备吧,但是我还是相信他的”。
假斯文书生叹息,对野牛寨主拱手,迈步走向门外,不再劝诫。
走出聚义堂,抬头望向天空的明月,心绪不宁,对不远处的岗哨招手,岗哨小跑过来拱手听候吩咐。
书生道:“你去传令所有人,加强戒备。各岗哨增派人手,发现任何异常,立刻通报,不得有误”。
“是”岗哨领命而去,书生也心不在焉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个半时辰,钟啊钟一行人到了邪牛寨地盘。前方不远就是邪牛寨的山门,山门外已经站满了人,打着火把。
钟啊钟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牛有德一人骑着马走过去,这也是事先就商量好的应对之策。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在行动之前都要把在行动中,有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情况想到,并做出相应的对策和措施,才不会因临时出现变故而慌乱、不知所措。
牛有德在离邪牛寨领头之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下马,对领头的人拱手:“邪牛老哥别来无恙啊”。
领头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一条刀疤,看着牛有德,冷着眼问道:“不知道牛小老弟带着人星夜兼程赶到我邪牛寨来做什么?要不是我沿路设有岗哨,是不是你们就偷袭我了”。
“哪里哪里,你知道我在青峰县吃了大亏,我们莽牛寨又和青峰县最近,我怕青峰县报复。所以连夜搬家至此,大家都是土匪,所以搬家嘛就只带着人走,其他的东西任何地方都可以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