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他的不爽。这个我理解,就由着他损几句。
我是不该绕过他,直接找戚思远。但,谁让他先拒绝我的求助?这事得两说,我有我的难处。时间长了,他会理解我的。
他又坐了一会,但没多少话了。
我感觉气氛尴尬,有一搭没一搭找话跟他说。后来,他就拿着半盒黑茶告辞,只不过临走时,没像上次那样潇洒挥手。
我主动热情地送他到电梯口。他按了电梯键,这时侧头对我讲:“你对戚思远,了解有多少?”
我笑道:“能有多少,也就是一顿饭的交情。还有,教过我几句高尔夫口诀。”
他转头看了看电梯数字显示屏。
“怎么啦?”我有些不爽了。看他这幅摸样。
“对他了解不多,那你还愿意辞掉华信的工作跟他干?”
我笑了笑,“就是谈谈嘛,又没说一定跟他干。”
他冷笑一声。
我有些冲动地说:“至于说到对他了解有多少,你不是和他多年的老朋友嘛。我听你说过,你对他挺服气,还拉着我们一起吃饭。我不了解他,但我了解你。我相信你,所以才愿意跟他聊啊。”
他愣了一下。这时电梯到了,他一步冲进电梯站定,连身子也不转过来。
这幅样子,我在马总的身上曾见过,立时被惹恼了,挡住电梯门,问他:“干嘛啊你!你说,你是不是说过这话,你服气他?难道你说的是假话吗?”
他转过身,“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我说:“那你没说假话,我信你,所以跟他见面,有什么不对吗?”
作为朋友,他不帮我不算,我找别人帮,还对我这种阴阳怪气,好像戚思远是他的私有财产一样。要不是刚拿到宁靖的户口手续,真想骂他一句混蛋。
他没有再说话,铁青着脸,伸手按电梯关门键。
我松开手。
回到家,抽支烟,缓了缓刚才的恼怒劲,才给宁靖发短信报喜。
她很快回我的电话,对我千恩万谢,告诉我,现在还没开学,她还在老家过寒假,但是会尽快回北京找我取手续,到时请我吃饭、谢恩。说得我都乐了,觉得自己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刚和郭可扬闹得那些不愉快,有些消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