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特等奖都1000万了,得跟上形势啊。”
“是吗?”他拿过我的彩票故意左看右看,“才买一组号,不多买点?”
“看清楚!”我指着彩票,“倍投15注!这注号码,我守三年啦,一中就是1亿5啊我告诉你。拿到钱,我立马辞职,云游四海,一辈子都不上班了。”
他很认真了,拿着我的彩票下车,过一会回来说:“照你的号,买了30块,卖彩票的大姐说,咱哥俩这回能把奖池掏空。”
我笑了,“郭大老板,你还在乎这点钱?”
车到宾馆门口,他才问我房子看上没。
我说:“今天故意不表态,灭灭售楼小姐的威风,明天好谈价。”也不喊他进去蹭会议餐,说了声拜拜。
回到房间,我把售楼小姐给的楼盘资料全丢在垃圾桶。洗了把脸,赶紧去一楼吃自助餐。餐台上剩的食物不多了。我捞了些炒面,码了几块火腿,忽见财务部的艺术家还坐在角落里吃,就去他旁边坐。
艺术家见到我,马上说:“郝经理啊,你们马总下午找你呢。”
我愣了一下。
“他打电话到前台,前台给了我的房号,他就找我。”
我笑道:“是吗?”
他说:“我就打你手机啊,可一直关机。”
我拿出手机看,果然屏黑了,难怪和郭可扬出去后手机就没响过。
草草吃了饭,回到房间,琢磨如何向马总解释。记不起他的房号,于是用宾馆电话打裴梨屏手机。裴梨屏听出是我,劈头说:“去哪了?也不开机。”我一听明白了,但是还像没事人一样,“没去哪,在房间睡觉。手机没电了,才发现。”
“你等着。”她挂了电话。
很快门铃响,我才开门,裴梨屏闪身进来。我说:“这么快啊?”她真像一直等在我门口似。看来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带来一阵香。
她瞪我一眼:“我住你隔壁。”甩甩湿发,“马总找你。你去哪了?”
我笑道:“你啊,每回都消息灵通。”
“你知道了?”她有些疑惑,靠在桌台边,一手按耳朵,歪过头轻轻挤压,想把洗头时进去的水挤出来。说:“灵通什么,去一楼吃饭,结果电梯里碰见马总和几位分公司的老总一起。他问我见你没,说喊你一起去吃饭。”我有些懊悔:“唉,没口福啊!”她斜我一眼,“你是逃过一劫,我被拉去,灌了好多白酒。”张嘴哈气,“闻到酒气没?我最怕喝五粮液了。”神情特娇媚。她只穿了一条纯棉睡裙,贴身靠在桌上,臀部圆圆鼓出来一团。睡裙被桌面压住一角,大腿露出一截,显得格外修长。
我说:“瞧你。”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脸一红,“色鬼!”
我说:“我大学毕业,刚工作的时候,有回被单位派到外地开会,晚上住宾馆,别的单位有个来开会的大姐到我房间来,就像你这样站着和我说话。”
她笑,“大姐没怎么你吧?”
我摇头叹气,“那时年轻,不懂事啊。”
走近她身旁,伸手拿桌上的电水壶,说:“烧点水喝。”手缩回来时,很自然地搂住她。感觉她腰背一紧,但没闪。我低头去亲她脸。她往旁边闪了闪,低声说:“别”。可语气不够坚定。
我放下水壶,双手圈着她的腰,亲她的头发。淡淡的清香丝丝入鼻。
她脖子一缩,低声说:“别。”忽然说:“我真喊了啊。”
我差点被她吓到,但在我愣神的功夫,她居然回亲了一下我的脸。我把她推坐在床上,说:“梨屏,我爱你。”但马上觉得自己语气不够真诚,再说:“真的,我好爱你!”趁她身子不那么僵硬,推她仰躺在床上。
她说:“我可真喊了!”可又伸出舌头,飞快舔了一下我的耳垂。这都不知哪学来的做派,我几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