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种事情虎帝都研究得这么透彻,我严重怀疑你登上虎帝宝座的可能性。”储含秋冷笑回道。
“我已经是虎族最高层了,我登上虎帝宝座三百多年了,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不似你那奸邪公公,仗着会一些幻术,坑蒙拐骗当上堡主。”
“你”夏扬幕的话句句如针刺,深深刺着储含秋的心。
同样心痛的还有封进清,他也无法忍受一个兽族老大这样诬蔑自己的大伯,悄然跃起,剑破长空,凌厉锋芒直指夏扬幕。
“轰!”一声巨响,夏扬幕一个“天震吼”,如霹雳横空出世,山洞摇摇欲坠,巨大的声浪让封进清执剑的手不得不往回缩,储含秋丢了火把急把耳来掩,其他一众少年也被声浪惊得耳斜目歪,心悸难过。
声浪一波接一波,进清同样心悸难受,胃液翻滚,踉跄着往山洞外爬,储含秋与其他十六名少年也难受的在地上打滚,艰难往外爬。
“吼”夏扬幕的虎啸“天震吼”依旧继续吼着,整个山洞地动山摇,石块不停的往下掉落,奇怪的是钉住他四肢的四根铁柱却巍然不动,石块也不见掉落。
封进清和储含秋等少年连滚带爬艰难逃出岔洞,发现原来放秘笈的右岔洞已被夏扬幕震塌。
“他这一吼,好厉害!”储含秋一番呕吐之后,抚摸着剧烈起伏还未平复的胸口说道。
“他这是虎族特有的‘天震吼’,他发功如果再大一点,我们的内脏都要震碎的。”封进清想起虎王杨筠雨曾在“额可部落”大战“部落双雄”之一的机天用,就曾用此功。
“那么,他还是带有一丝同情的?”
“他同情的不是我们,而是封家。”
“是因为他再无对手?”
“也许,大概,或许,可能,也是。”
封进清的回答令储含秋一脸茫然,“那到底是不是?”
“可能是吧,以他的力量,刚才完全可以把大家都震死在岔洞中,可是,他留了一线生机给大家,不知意欲何为?”封进清说道。
“那么,秘笈是不是他藏起来了?”储含秋问道。
“我们还是快走吧,即便是他,我们也无可奈何。”封进清答道。
“真不明白祖先为什么要把武功秘笈都藏在这儿,而又要在这里关着一头猛兽。”走出山洞,储含秋忍不住望了一眼山洞上的那几个大字:擅闯山洞者,死!
“或许,祖先认为扫平了宝煦源一切劲敌,又设置机关关闭了通向外界的道路,没有人会进来打扰,后辈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封进清答道。
“那祖先未免也太幼稚了,而且还把非常危险的虎帝关在里面。”
“虎帝被镇符镇住,根本作不了乱。”
“事实上,他已经作乱了,左边那间掌管宝煦源进出机关的岔洞也被他震塌了,如果有一天,他拔出那四根铁柱,整个山洞都会被他毁掉的。”储含秋担心道。
“大嫂不必杞人忧天,没人解开镇符,他永远都出不来。”封进清回答道。
“他刚才的话语很自信,隐约可见他是有出山的一天的。”储含秋还是感到担心。
“大嫂放心吧,如今《神炎无奇扇》秘笈都不见了,还有谁来替他解镇符?”
储含秋忧虑道:“秘笈正是被他藏起来了。”
“何以见得?”
“他的话语中已经透露出来了。”
封进清顿感疑惑,“我怎么听不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个独自进山洞的人可能会成为他的猎物!”
封进清越听越懵,不知道储含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他一定会逼迫那个人练成‘神炎无奇扇’,然后,再让他解开镇符。”储含秋喃喃自语道。
封进清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储含秋继续说道:“我倒希望是那个被逼迫练‘神炎无奇扇’的人。”
“虎帝不会傻到逼人练一种对自己有威胁的神功来替自己解镇符吧?那不是‘养虎为患’吗?”封进清不解地问道。
“为了得到自由,有什么不可能。”储含秋回道。
“要是我,一定不会替他解开镇符。”
“那要看用什么方法了!”
储含秋说完,不禁加快了步伐,一行十八人原路返回白荡山。
封进竹正在山洞顶听怀才微讲解字义,忽然脚下地动山摇,整个山洞似乎要坍塌一般,二人急忙站起身来,准备下去一探洞内究竟,才下了洞顶,就听得虎帝的“天震吼”功天崩地裂似的在咆哮,心知这种功法有损内脏的他,急忙带怀才微返回洞顶,因为,他知道:在山洞如此狭窄的地方,音量扩散更为缓慢,也就更加强了“天震吼”功的威力,这也是为什么杨筠雨在“额可部落”大战机天用时用十成功力也没能把对方震趴下,而虎帝夏扬幕在洞中只用了二成的功力便把掌管宝煦源进出机关的左岔洞震塌,抛开二人功力深厚程度不论,其空间的大小在一定范围内是起了作用的。
封进竹和怀才微回到洞顶,夏扬幕的吼叫声停住了,二人立住心里惶恐不安,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一切归于平静,极目向远眺望,依稀可见山路上十几名少年互相扶持,像受了重伤一般蹒跚着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心里知道:那是封进清和储含秋带着“进”字辈少年。
他们一定是来找秘笈的,被夏扬幕发现了,然后,用“天震吼”功把他们赶走。
那么,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进竹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那些变得模糊、越来越小的身影,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他们好像是储含秋和封进清。”望着远去的背影,怀才微说道。
进竹默默地点头。
“听说,当夜他们都退往了白荡山。”怀才微又说道。
“白荡山?”进竹口中喃喃道。
“他们是封家的希望,也是宝煦源的希望。”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怀才微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