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偏将仍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等待赵离谨解疑答惑。
“二日后,当有‘天兵’相助,众将需提前做好战斗准备,以迎‘天兵’!”
当下,有偏将窃窃私语道:“赵将军是急疯了吧?哪来的‘天兵’?难道他有法术不成?”
赵离谨自然听得清楚,只是不动声色,尔后,又命令道:“这二日,无论何时,将不可卸甲,兵不可解衣,刀剑出鞘,枪斧下架,挎弓带箭,随时待命厮杀!”
“是!”众偏将高声应道。
风平浪静了二日,第三日,封前鹤出阵到城门下喊话:“赵离谨,此刻还不速速出城归降,更待何时?”
赵离谨立于内屋,听兵士报说封前鹤喊话情况,顿时坐立不安,来回走动,忽问道:“哨马可有情况探知报回?”
手下兵士答:“没有情况报回!”
“看来,赵某失算了!”赵离谨低声叹气道。
忽然,众偏将又闹哄哄地跑进来,围住赵离谨道:“赵将军,‘天兵’何在?”
赵离谨哑口无言,支吾着说道:“众位将军稍安勿燥!”
“都火烧眉毛了,还稍什么安勿什么燥?要降便降,要战便战,在这儿磨叽甚么,令他人耻笑!”偏将中有人激愤起来。
赵离谨握住佩剑柄,来回走动,不敢发怒,此时仿佛觉得自己理亏了,作声不得。
“封前鹤在城下高声辱骂,修将军囚于笼内,如待宰割之肉,反正,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不如出城,拼他个你死我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偏将中有人愤然拔剑而起,欲要出战。
“住手!”赵离谨喝住道,“你们都不顾修将军死活了吗?匹夫之勇!有何用哉?”
“是啊,修将军在他们在手里,如若出战,必会受此要挟,赵将军,不如,降了吧?”偏将中持不同意见者说道。
赵离谨依旧踌躇不定,犹豫不决,遥望着天空,仿佛真的在期盼着“神兵天降”。
封前鹤见城内无异动,便高声下最后通碟:“城堡里的唐军士兵听着,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再不出城投降,我们便要强攻入城了。”
当下,城楼上有不少唐军士兵探头张望,相互交头接耳。
封前鹤命人把修成已押到阵前,高声道:“这是你们的主帅修成已将军,如果你们不想看到他身首异处,就赶紧出城投降,我封前鹤保证:决不为难唐军弟兄,我们只求有一席安宁之地安生,决无意与唐廷作对,更无心争夺领地。”
城楼上有兵士听闻迅速下楼往城内飞跑。
“赵将军,封前鹤已下限令,一柱香的时间内,如不出城投降,便要斩杀修将军,强攻入城!”兵士急急报道。
众偏将闻听皆大惊失色,议论纷纷起来:“斩杀修将军,发起强攻,这如何是好?”
赵离谨急得团团转,忽然,用力一拍桌子道:“为修将军安危着想,走!出城议降。”
说完便领着众偏将,朝城楼走去。
行至半路,又有兵士飞报:“赵将军,封前鹤撤兵了!”
“什么?”赵离谨双手激动的紧紧攥住兵士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真的封前鹤真的撤兵了!”兵士重复道。
赵离谨松开手,撒开双腿,登上城楼观望,只见城下封家大军急急忙忙往乌查山而退。
“哈哈!‘天兵’,我的‘天兵’到了!”赵离谨狂笑不已,“众将士听令,准备出城迎接‘天兵’到来!”
众偏将不知赵离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听说封前鹤退兵了,自然高兴不已。
当下,有沉稳老练偏将禀道:“赵将军,卑职观其退兵井然有序,恐防有诈!还是不要急于开城门的好。”
随即,又有偏将附和道:“老将军所言极是!赵将军不可一时大意,中了彼人的奸计。”
“诸将错矣!‘天兵’已至,我等只顾大开城门追杀,一切后果由赵某承担!”赵离谨信心十足道。
下了城楼,便带领众多偏将出城赶杀封前鹤。
封前鹤带领所部军马急急往乌查山撤退,忽听报:赵离谨出城追杀过来了!
“看来,封某低估了这个赵离谨,如今,我中他‘缓兵之计’,他倒落得个‘里应外合’。”封前鹤忿恨地说道。
“二弟,你带二千人马去挡住赵离谨,我带众将回救大营。”紧接着,封前鹤又对封前虎命令道。
“得令!”封前虎即刻点起二千兵丁(家丁与降兵混编,统称‘兵丁’)往回路急驰迎战赶上前来追杀的赵离谨,两军相接,阵前大战,杀得不可开交。
这边,封前鹤急急带领剩余兵丁回乌查山驰援,刚到营前,便得知劫营唐军已退去。
封前鹤感到极度愤慨,心情忧闷起来,都是自己一手铸成的大错,当日若不大意听信赵离谨宽限二日的要求,早些攻下城堡,也不会有今天的狼狈。
“大哥,宝煦源又进来了不少唐军!”封前虎此时也已回撤。
封前鹤紧皱浓眉,缓缓说道:“我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把堵守青河山境口的三弟前豹和进清擒捉了。”
“赵离谨被我们铁桶似的围在城中,是如何出得宝煦源去请救兵的?”封前虎疑惑道。
“或许,围城之前赵离谨就已暗中求救。”封前鹤回答道。
“难怪赵离谨要求‘宽限二日’,原来,这里面藏着阴谋!”封前虎豁然开朗道。
“是啊,是大哥一时糊涂,中了他的‘缓兵之计’。”封前鹤自责起来。
“如今,三弟与进清二人被擒,我们得想办法营救才是!”
“我们手中不是有个修成已吗?正好与他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