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三人从中午时分一直战到日落西斜,终于,储云东还是敌不过二人的轮番进攻,再次被修成已的“连环腿”踢中,赵离谨趁势抡起利斧砍在他的胸腹上,血流如注,顷刻间便毙了命。
众将士见储云东毙命,个个婉叹不已,或许,在他们心里还是有这位首领的,只是局势所逼,爱莫能助。
赵离谨见杀了储云东,狂笑不已,不顾疲倦,马上打起精神对众将士演讲道:“大家都看到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储云东虽然是我们的大王,但他一直冥顽不化,不听部将规劝,硬要把大家往绝路上引,往死路里钻。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赵离谨不是贪图荣华才火并他储云东,我是为蓝巾数百兄弟性命前程着想!如今,朝廷已经扫平了各路义军,朱大人又大权在握,若是想跟干一番事业,不枉此生男儿身的,就随我一道出山投诚,我不敢夸口多少荣华富贵,却也能保大家衣食无忧。若是不愿跟我一路的,发放钱粮归家,决不相强!”
“愿一路出山效忠朝廷的往左边站立,不愿者往右边站立。”修成已在旁边补充道。
话毕,有三两兵士踌躇着往右边走去,先前支持赵离谨的那十几个将校齐刷刷走向左边,翘首相盼赵离谨,其余的站立原地,骑墙观望,不敢乱迈脚。
赵离谨笑笑,指着站右边的兵士道:“尔等可到军需官处领取钱粮下山!”
那三个兵士忙不迭地跪在地感激涕零:“谢谢赵将军!”
赵离谨依旧笑笑,极力想表现出民主仁慈道义,待那三个兵士起身走远,赵离谨向左边那十几名将校递了个眼色,早有人拈弓搭箭,一连发三箭,箭箭正中兵士后心,三名兵士应声倒地。
那些骑墙观望的兵士看了此等场景,个个惧得心内颤抖,齐刷刷站向左边,跪地山呼:“愿听从赵将军差遣”。
赵离谨开心的不得了,“得意忘形”也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众位兄弟请起!以后,赵离谨与众兄弟同生共死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得意之后,赵离谨不忘慷慨昂演说一番以明志。
“军需官。”赵离谨早已飘飘然,把自己当成是蓝巾的最高首领,开始发号施令,点派差遣人员,为所欲为了。
“在!”军需官威武出列,抱拳低头微躬前身,静候吩咐。
“把仓库所有酒肉皆拿出来,我要犒赏众将士三天三夜!”
“禀将军,仓库酒肉所剩无几,目今,又粮米欠缺,恐怕无力犒赏众将士。”军需官不亢不卑,秉直如实报道。
“混帐!”赵离谨愠怒,板着一张苦瓜脸训斥道,“不吃饱喝足了,将士们哪有力气打仗拼命?一定是你克扣私藏起来了!”
军需官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忙求饶:“就是借十个胆与小人,小人也不敢贪脏枉私,克扣私藏,请赵将军明鉴!”
“那我且问你:库中还有多少米粮酒肉?”赵离谨依旧阴着脸,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
军需官慌忙答道:“粮米二百石,酒一百五十坛,山上猎得野猪野鸡野兔肉各有少许。”
“我命令:全部领出来,作庆功宴,欢庆三天!”
军需官听了,顿时懵了,粮草自古就是行军打仗的保障,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眼下粮米欠缺,又不见入库,坐吃山空之际,他却要拿粮食出来挥霍享受,这不是败家子是什么?
“赵将军,不可!眼下粮草紧张,入不敷出,不可如此大张旗鼓铺张浪费!”军需官苦劝道。
赵离谨显然很不高兴,皱着眉道:“要你拿,你便拿。啰嗦甚么!如今,朝廷的修将军是我座上宾客,今日又多仗众位将士成全,赵某理当相谢众人!”
“可”
“休要再说!三日之后,赵某亲率众将士攻破封家堡,粮草之荒,自迎刃而解!”赵离谨胸有成竹地说道。
说罢,命令兵士就地掩埋储云东和那三名兵士,又点起那十几个忠诚将校径朝储云东寝房奔去,一路不敢有阻拦,赵离谨首先冲进房中,见了房中那十几名花容月貌姬妾和侍婢,顿时两眼放光,口水直流,不由分说便抢向前抱住一个急不可耐地按住强吻起来
其他将校见了也纷纷效仿,大笑着向前抢夺储云东遗下的姬妾,一时间房内哭喊声震天,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陆梁听得外面闹哄哄,起初以为又是将校不和,比武斗气,考虑到自己是外人,不便管别人闲事,便安心在营睡觉养伤,睡到黄昏时分,服侍兵士慌慌张张跑进来,两脚打滑,双目发恐,好似丢了三魂七魄,跌跌撞撞在床前结结巴巴起来:“不好了储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