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不信你问他。”进香说着手指进亭。
进亭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是真的,你们回去向老师认个错,或许会好点。”
“认错?哈哈!”进香笑得很开心,露出残缺的门牙。“他们认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进生三人耷拉着头,再看进竹,已赶着羊群走远,三人叹了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惩罚盛典”。
清亮的晨曦还未打开天幕,稚嫩的童音已震响封家堡演武场。封前鹤站立武场中央,表情严肃地看着这群少年。良久,喊道:“进生、进清、进阳,出列!”
三名少年耷拉着头,预感“盛典”将要来临。
“三人私自逃学,不思进取,罚每人练功头顶一块戒石,戒石不准落地,每落一次地,加练一个时辰!”
三人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得不接受。随即,有少年在三人头上各放一块戒石,进生三人蹲起马步桩,随着“嘿哈、嘿哈”的节奏,挥动双拳。戒石虽为方形,但随着身体幅度的摆动,慢慢便滑落了下来。一个时辰下来,已经滑落了六七次。
进竹躺在茅草屋,无法入眠,仿佛与进生三人有心灵感应般。他早早起了床,他不能无视朋友们的“灾难”。躲在远处看着三人受罚,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但又深知这种自由是付出代价得来的。
趁着晨练的少年们散去,进竹想接近进生三人。封前鹤站在不远处,用极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你这个异类,来干什么?这种眼神令封进竹内心产生了惧怕,迈开的右脚迟疑地往回缩了缩。
“你们三个听着:以后,不许靠近封进竹,更不许和他出去游玩,他是一个异类,他没有前途,难道你们也要像他一样成为异类?将来匡扶振兴封家堡谁来担当?”封前鹤故意有的放矢,话语极具挖苦。
进生三人腿脚因为久站酸麻而发抖,进阳早已泪河挂满双颊。
“知道他为什么取名‘竹’吗?”封前鹤又说道,势必要向三名少年灌输“异类”思想,以达到划清界线的目的。
“‘竹’音同‘逐’,驱逐的意思,他封进竹终有一天会被驱逐出封家堡,他是异类,头上长着角,将来,角越长越大,他还能在封家堡吗?说不定他就要害人了,所以,这也是我们禁止他习文练武的目的。”封前鹤继续向三人说道。
“当年,要不是老堡主有好生之德,看他可怜,他怎么可能进封家堡?怎么可能姓封?更不可能入‘进’字辈”
封前鹤恶毒的语言伤害了封进竹幼小的心灵,同时,也在他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进竹跑回茅草屋,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角,感觉又长大了些,回想起封前鹤的话,浑身不觉而栗。
“我恨这只角。”
他抓起草屋前的一块石头,对着似破土春笋般的犄角,狠狠地砸下去
“嘣”
石块碎成粉末,似天女散花般飘落胸前。再摸犄角,毫发无损。他有些懊恼,看到屋后一块天然巨石,遂削尖了脑袋,呈俯冲式撞向巨石
没有发出声响,他欣喜,脸上露出笑容,为之欢呼,角应该被撞瘪了吧!抬头看时,巨石上有一个小洞,刚好与自己的角一般大小。
他懊恼得都快要哭起来了,突然又心生急智,暗喜心悬一线希望。
他想到了别人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