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看了上官夕一会儿，低沉道“你们当然相信他。”</p>
上官夕耸耸肩“恩，所以也希望别人都相信他。”</p>
戴菲摇摇头“算了，到现在为止，到底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p>
上官夕挑眉。</p>
“你没看见他们都什么样了么，就算他只是喝酒了，或者是不清醒了——他们都已经那样了，起因已经不重要了。宋寒要是个安乐大街出来的女人，别说睡一晚上，就是睡一年今天在我这儿也不好使。但是人家是个千金大小姐，和我们这些随便的人不一样。她只能给丛圆心了……门当户对总有它存在的道理。”</p>
上官夕扶着她的手慢慢滑落，他必须承认那时候丛圆心说的，大部分情况下这些打拼生活的人比他们更要懂得这个世界。</p>
“那你……你们算是真的结束了？”</p>
“不结束我还留这儿干嘛？”戴菲摆摆手“这点小伤没事，我、我……得回去看板栗了。”</p>
戴菲转身就走，上官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跑上去塞给她小区大门的通行卡。</p>
上官夕回到房间，丛圆心依旧穿着短裤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前面的茶几出神。上官夕坐在他旁边，丛圆心的嘴唇轻动，喃喃道“她走了吧。”</p>
“恩……你会不会娶小寒……”</p>
丛圆心靠在沙发上“我不知道。我一定是疯了。”</p>
宋寒已经换了衣服，扶着门框站在哪里注视着丛圆心，泪光盈盈的。脖颈上还残留着红色的痕迹。</p>
上官夕看看两人，他回到自己房间，想了一会儿便给刑络打了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呢？……恩。……你快点回来吧，有你的用武之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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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菲走在路上，今天风有些大，打在脸上有点疼。她想想板栗就哭了，都不知道她最后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话要说。以前听说过她在东北有老家来着，早知道应该问问她老家在哪儿，还能给她送回去或者叫她家人过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p>
走回医院时，叶雨晴已经把病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不能要的是一堆，能拿回去接着用的是一包。她每一个动作都流着眼泪，鼻涕也擦到了脸颊上。</p>
她看见戴菲走进来，哭啼道“人……人等手续办完了就能带回去了。医生说、每、次有什么事……情都、都是板栗自己做主的，医院那边都不知道……有咱们两个人。昨天夜里……人走了才找、出来丛圆心留下的电话，让、他来领人。器官捐、捐赠也是板栗自己琢磨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个崽子在……哪儿听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