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忙完了也不理众人,自顾自地搬了一个长形的石头放在树荫下,当着枕头躺了下来打起盹来了。不一会儿,那一阵阵的鼻鼾之声遥遥传来。
凉亭内的众人正准备大开眼界,看看这位新来的小师爷是如何的大展拳脚在三个时辰内摘光当前的四棵李子树。没想到这位‘怪异’的小师爷没有精彩的演出,反而躺在树荫下睡觉,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琴老爷坐在高背椅上宛如坐在砧板上一般扭捏不安着,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心情紧张,豆大汗珠颗颗从额上直滚而下。
这关系着琴府的生死存亡,他这个往日的琴将军仿佛失去了当年的沉稳与冷静。
“二郎啊!那杨小——师爷,怎么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什么时候才开始摘李子树啊!”琴老爷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琴少爷小声地说着。
琴少爷摇了摇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对杨笑是打心里佩服的,但此刻看到远处横躺在树荫底下休息的杨笑也是满头的雾水。
“爹爹,孩儿也不知。不过爹爹你放心笑哥说过的话一定能办到!再说今日早上我们也供了香油钱,那位神仙也不会看着我们家落难!”
琴老爷点了点头稍稍有些心安,昨日傍晚在龙云涧偶遇神仙,供了香油钱。今日家里有难法明寺果真派了师傅前来救难,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眼。如若此事能顺利渡过,一定加倍供法明寺一切用度。
凉亭本小,亭内除了几位大人落坐后,其余人等便只好站在外面任骄阳毒晒,那些个家丁、公差也是汗落如雨,焦苦不安,哪里有杨笑那般舒服。
晴空一碧,蝉噪林静。
蔡县令遥望天边皱了眉宇小声地道:“陈军师,这位小师爷不用做法,难道便能叫来‘东风’?”
“我也不知道!”陈硕真秀眉深锁,“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不过,你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查一查这个师爷。”
“是!”
“不过你放心!”陈硕真看着树荫下打盹的人儿轻轻地笑道,“这万里无云晴天如洗难道不是好兆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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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蔡县令与陈硕真这边喁喁私语,那边的清儿姑娘和琴小小也忍不住说起话儿来了。
“清儿姐姐,那坏——杨笑这个时候怎么还在睡觉!”琴小小低着螓轻轻地说着。
清儿姑娘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小妹妹,我也不明白,与他接触越久越是不明白他了。”
“你说他真能摘光那四棵李树吗?”琴小小见从清儿姑娘那里得不到答案,便有些焦急了起来。
“应该可以吧!”清儿姑娘淡淡地一笑,“难道你忘了石缝里的事!我至今还不知道那金光闪闪的瑞气他是如何弄出来的?还有那牛叫的声音……”
琴小小听到这里俏脸顿时红了起来,那种感觉似乎又涌了上来。
“怎么又想起了丢人的事了!”清儿姑娘打趣地笑道。
“清儿姐姐你也取笑我!”琴小小羞得低下了头,眼角的余光却柔柔地飘向那树荫下的人儿。
二人正在私语间,耳畔传来卢员外尖锐的声音:“琴员外我们在这里等。你那师爷倒舒服,躺在树荫下休息,莫不成我们在这里看他休息三个时辰!”
琴老爷看着树荫下卷曲的背影仿佛想通了什么,他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卢员外不要心急,凡事自有天定!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难得来我琴府也要放宽心境。”
说到这里转头对方管家说:“方管家,你赶快领几个下人烧两桶茶水来招待蔡县令、卢员外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