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觉得最近你有些紧张过度了吗?你现在应该去找端木,看场电影,然后吃点西餐,暖饱思银欲,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ad,好好听着!”乔恒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ok,继续。”
“动物园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而又恰恰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物走失,走失多少?去了哪里?和水天一遇袭有没有关系?我需要知道这些。”
“好吧,这觉我也不睡了,开始工作,谁让我欠你的呢。”
“谢谢。”乔恒也觉得方才的语气有些重了,温和地说道,“知道这些日子你忙,回头我给你准备份大礼。”
“嗯,你多让我睡会儿觉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乔恒挂掉了电话,笑着摇摇头,继续往前开。
车停在一片树林的外面,乔恒走下车子,环视四周,了无人烟。他走进树林,越走越深,当置身于树林中心,看不见树林边缘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再一次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朝着一棵苍天大树走去,这棵树异常高大,仰视望去,无法瞭望树顶,几近如云。乔恒一直朝着这棵树走去,眼见就要撞到树干,乔恒却丝毫没有躲闪,径直“走进”了树里。
从树里走出来,另一番景色跃入眼帘。
小桥流水,亭台楼榭,蜂飞蝶舞,鸟语花香,恰是一处世外桃源。
乔恒走过小桥,踏过石子路,掀开水晶珠帘,进入内室。
室内装设简朴,古色古香,刚进入屋子,一股茶香徐徐袭来,自口鼻进入肺腑,清心之感四散开来遍布全身,怎么一个“爽”字了得。整个屋子由四根立柱支撑,皆是雕龙画凤,古色古香。轻纱幔帐悬于窗前,阻隔了室外的暑热,室内温度恒久不变,春天般舒爽。装设也极致简朴,一席榻榻米铺于地上,红木茶桌设于其上。
一古稀老者双腿屈膝跪坐于茶桌旁,鹤发童颜,道骨仙风,手执茶壶,正往一红色骨瓷茶杯中倒茶。
老者没抬头,说道:“坐。”
声如洪钟,底气十足。
乔恒也没客气,鞋一脱,盘腿席坐,端起茶杯,一品而饮。
“个中滋味如何?”老者又斟上一杯,问道。
“色泽鲜绿,茶香浓郁,入口清爽,齿间留香,还行。”
“如此好茶,才以‘还行’称之,可见你要求之高啊。”
乔恒端起茶杯,这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细品,缓缓入喉,待饮毕后说道:“各花入各眼而已。”
“看来这次,要想随随便便的回答必不能应付的了你。”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老者淡淡一笑,说道:“如果连你想问什么都不知道,老朽又怎能称得上是‘智叟’呢?”
老者提起茶壶,先往乔恒的茶杯里,续了七分茶,又望自己的茶杯里,续了五分茶。端起茶杯,晃动旋转,让茶水在里面打转,双眼一直盯着转动的茶水。
半分钟后,老者又将茶杯放下,轻声道:“护体灵石一旦被催动,就意味着即将被解封,是不可能继续封存的,除非……”
“除非怎样?”乔恒焦急地问
“护体灵石与其拥有者同气连枝,生则同生,灭则同灭。”
“还有其他方法吗?水天一现在还不能死。”
老者没说话,又一次端起茶杯,晃动起来,碧绿的茶水转出浅浅的漩涡。
过了许久,老者懒懒地说:“封存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或许能延缓解封。”
乔恒想了想,无可奈何地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老者故意拖长声调,“解封水天一的护体灵石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何况大势所趋之下最佳的行径就是顺势而为!”
“我自有道理,这点,就无需老人家操心了。”
被乔恒噎了,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说吧,怎样延缓护体灵石的解封。”
“用琴叶涟丝滴灌护体灵石,能延缓解封速度。”
“琴叶涟丝,琴叶涟丝……”
乔恒低吟了几遍,张了张嘴,有话在嗓子里堵着,但最终,他还是没说出口。
老者放下茶杯,躺下身子,翘起二郎腿,合拢双眼,假寐。
乔恒起身,穿鞋,朝门外走去。
“这是你的第二个诉求,你还有一次机会。”
老者的声音长久回荡,乔恒没有回头,丝毫没有退缩,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消失在树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