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纪南惊醒,伸手就往枕头边上拿枪,等冰冷的枪刺激到他温热的皮肤,才激灵一下醒了过来,扭头瞅了眼满头冷汗,紧紧皱着眉头的媳妇,侧身把她搂怀里:“蔚蓝,醒醒,你怎么了?”
蔚蓝猛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瞪着枕边人。
“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蔚蓝松了口气,伸出手来,揉了揉微痛的额头,“是啊,做了个噩梦。”
“都梦见什么了,成这样?”纪南看了下表,凌晨四点二十六分,现在起床也不是不行,索性也不再睡觉,饶有兴致地半靠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媳妇的后背。
“不知道萧红阿姨有没有吵醒。”蔚蓝往纪南怀里拱了拱,把头上的冷汗全擦到他的睡衣上面,这才有些担心地问道。萧红是蔚蓝请来照顾两个小调皮鬼的保姆,四十来岁,一直没结婚,蔚蓝看她老实,也对这个保姆挺满意的。
其实,对家的两个小家伙,蔚蓝一个人还能应付,毕竟她本身没有固定工作,除了偶尔给报社写写专栏,或是帮着尹风处理下公司的琐事,时间富余,不过,自从两个小宝贝儿学会走路之后,就不那么好带了,经常四处乱窜,有的时候缩到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死活就是不出去,非让蔚蓝急得到处找,把嗓子喊哑了不可,纪南那家伙还哈哈大笑,说自个儿的儿女很有伪装天分,是当狙击手的料子,弄得蔚蓝哭笑不得,没办法,只好请郝婉翠帮忙,找了一个保姆,一个月六百块钱吃包住,到也不是支付不起。
“放心,咱们家的隔音还是很不错。”纪南笑了笑,帮媳妇把被子盖好,有些好奇地眨眨眼次问道,“来,告诉我嘛,到底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们家的安儿嫁给了一个外国佬儿,还是非洲黑人,非要跟他出国去果把我给吓醒了。”蔚蓝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胸口,这会儿还觉得心里砰砰直跳。
纪南呲牙。一脸高兴地嘀咕:“这是什么破梦啊!放心。以后无论哪个外国佬想接近咱们闺女。我就先把他地腿给打断!”
蔚蓝摇失笑:“行了闺女连牙都没长全呢。二十几年之后地事儿。现在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她看了看表。刚四点半。拉被子把两个人裹好。“再睡会儿。你们训练那么累有好地睡眠可不行。”
纪南听话地闭上眼睛。几乎马上就再次进入沉眠。蔚蓝却说什么也睡不着了。她刚才没有跟纪南说实话。虽然地确是梦到了女儿嫁给了一个黑人可是。把她吓醒地却不是此梦梦中。她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前世而且三十几岁地时候还结了婚。并且生了一个女儿丈夫是个酒鬼。经常发酒疯打人。最后因为伤害罪被抓进了监狱。蔚蓝一个人守着女儿。生活非常地不幸福。在那里。蔚蓝仿佛感到。纪南。平平。安儿。才是自己做地美梦……之后。就被吓醒了。
“不知道何为梦。何为真?”蔚蓝伸手在自己地脸颊上掐了一把。很疼。现在才是真实吧。蔚蓝庆幸之余。不由得有些怀念梦里地那个女儿。那个瘦瘦小小。却冰雪可爱。特别知道心疼妈妈地小女儿。蔚蓝无比期待。她家地安儿。将来有一天。也会长成那副可人地模样。
等杨蔚蓝迷迷糊糊睡着又醒过来地时候。太阳高升。枕边人早就不在了。
外面正在检修线路。家里大停电。偏偏纪南那一大堆脏衣服全堆在盆子里还没有来得及洗。没办法。蔚蓝同学只好放弃洗衣机。自己动手。
辛辛苦苦地搓洗了大半天,瞅了眼干干净净的衣服,到是稍微有点儿成就感,只是——蔚蓝含着红肿的手指,叹了口气,人们都说,男女恋爱的时候花前月下,等结婚了之后,那就是洗衣做饭,貌似,她杨蔚蓝还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花前月下,就直接进入洗衣做饭的阶段儿了,现在想想,真是有些亏!
蔚蓝在家里辛苦洗衣做饭,弄得双手肿痛,纪南在部队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