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p>
伴随着一股青烟升腾而起，他左肩部位的衣服当场焚化，皮肉发出古怪的嗤嗤声，一股血肉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p>
“老大！你干什么？！”格聂大惊失色。</p>
“你该不是知道敌不过对方，准备自杀吧？”流星苦笑。</p>
“哈迪斯，帮我修复。”</p>
秦焱没搭理他们，而是通过思维跟哈迪斯交流，而这种小事对哈迪斯而言，简直轻而易举。</p>
一股神奇的力量出现了，原本已经被烧得焦黑，彻底失去生命力，如同焦炭般的黑色残留物，竟然飞快改变颜色，最终变成了完好无损的样子。</p>
“再来！”</p>
这种痛苦对秦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蕴含万度高温的右手再次按向左肩。</p>
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他的思维再次跟哈迪斯交流：“慢一点，用你最慢的速度修复。”</p>
神念一分为二。</p>
一份神念用来对敌，另一份神念则渗透到左肩膀上，用最为精细的专注，监控着其中一个肉眼不可能看见的，已经被焚烧失去生命力的身体细胞，紧接着在哈迪斯刻意放缓的控制下，他看到了惊人地一幕。</p>
已然变成漆黑没有任何生命活性，彻底干瘪下来的细胞，被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渗透进去。</p>
随后，细胞由外而内开始变化，开始萌动出越来越强的生命。</p>
这是……</p>
连续看了好几遍，秦焱都没办法窥探其中奥秘，因为那种虽然是精神力幻化，用来复活细胞的能量，却是他的精神力所不能复制的——没错，这是属于哈迪斯的天赋，他根本就不可能学得来。</p>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哈迪斯赶紧问道。</p>
“我以为能通过你这种，让死物复活的能力，得到一些启发，可惜……”秦焱苦笑。</p>
“这是我天生的能力，你当然学不来。”</p>
“是啊……看来这次真的要完蛋了。”</p>
“其实你弄错了一个问题。”</p>
“什么？”</p>
“我的能力是让死物具有生命力，哪怕是原本不存在生命的金属，但是我却不能从根本上复活。”</p>
“这……”</p>
“你想想看，我能让金属、岩石、泥土都拥有生命，可是如果一个人死了呢？”</p>
哈迪斯开始解释，他的能力和复活的本质区别：“一个人如果死了，我所能做的仅仅是让他的尸体，保持拥有生命力的状态。但是，我不可能让他苏醒过来，因为高等生命还有一个，比身体的生命力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思维，也可以说是神念、灵魂。”</p>
看到秦焱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沉思的样子，哈迪斯又道：“因此我的能力不是复活，更进一步来说，如果一个人不仅仅是灵魂消失身亡，而是整个身体化为乌有，我又能怎么办呢？”</p>
哈迪斯的能力，仅限于让已有的可见物质具备生命力，如果连尸体都没有了，他连让身体保持活性都谈不上。</p>
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p>
无论一个人死到什么程度，都能够重新活过来：所指的不只是灵魂层次的消散，甚至包括灵魂和身体的彻底湮灭。</p>
那么……</p>
“怎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复活呢？”</p>
“就像那个神秘男人所说的不死不灭……”</p>
“时间……”</p>
对了！</p>
秦焱陷入死胡同的思维，随着哈迪斯的这番，关于他的能力和复活对比，本质上不同之处的解释，秦焱突然间眼前一亮。</p>
真正的复活是什么？</p>
真正的不死不灭是什么？</p>
所谓不死不灭，不是因为寿命有多长：寿命再长久也没用，因为你的身体和灵魂如果被摧毁，哪怕原本应该能跟天地同寿，结果还是难逃一死，要想做到真正的不死不灭，说到底还是——法则！</p>
武者的法则是时间减缓或加速。</p>
自己所见到的那个，拥有神灵般能力的神秘男子，他所表现出的能力，是让时空彻底停滞。</p>
那么……</p>
有没有更加强大的能力？</p>
有！</p>
逆流！</p>
时间和空间的逆流！</p>
原本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通过时空逆流，就可以让它明天发生，让它在千万年之后发生！</p>
很显然，勘破了这个问题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对于一个连停滞时空，都远远做不到的人来说，让时空逆流无异于没学会爬就学走，但是这个问题的推演，却可以引来更多是想法。</p>
对于秦焱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契机，领悟某些东西的机会。</p>
时间是什么？</p>
时间就是空间，因为只有有了空间才会时间，时间是空间更高层次的延伸，这个问题秦焱早就已经知道，当初就是靠这种领悟才得以突破。</p>
法则是什么？</p>
减速。</p>
加速。</p>
说到底都是在宇宙现有的时间基础上，进行更为精妙的控制，让现有的时间加快或减慢，但无论是哪一种法则，都建立在已有的时间基础上，那就是时间具有顺向流动性——从1点钟到点钟而论，武者只能让一个小时变得更久或者更快，但1点钟最终还是会到点钟。</p>
换句话说，时间的顺向流动性，是武者不可能改变的。</p>
时空停滞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