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
“哎呀，没什么，没什么！”
见肥仔支支吾吾，阿诺也就没再多问，强人所难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天已大亮，整栋厂房还是死一般的沉静，累了一天一夜的兄弟们此刻睡得正香。
阿豹悄悄下了楼。
“阿肥，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到肥仔身边悄声问道。
“前一阵，我看到欢仔跟阿辉的人走得很近，但他说那人只是他儿时的邻居，两个人偶遇了一起叙叙旧罢了。”肥仔小声说道，“没想到没几天就出了这事儿，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是欢仔？”
肥仔点了点头，“但我没有证据，所以不敢瞎说。毕竟他跟了老大那么多年，老大对他也是绝对信任的！”
“我也看那个欢仔不像什么好人！”小茉突然插嘴道，“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阿虎，不能让阿诺白白受牵连！”
阿豹看了看小茉，“阿诺的床上功夫就那么厉害，让你这种时候还这么力挺他？”
“我”小茉不再做声，把脸转向一直眉头紧锁、双眼微闭的阿诺。
阿诺抬眼看了看小茉，“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虽然是句玩笑话，脸上却依旧是冷酷的表情。
“阿豹！”欢仔不知何时也下了楼，“我说阿豹啊，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回房好好养病吗？”
“养、养什么病？”
“装什么蒜啊！”欢仔拍了拍阿豹的肩膀，“睡了老大的女人，还把艾滋病传染给了她。你说这事儿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会怎么样呢？”
“你血口喷人！”阿豹大声说道。
“那妞儿怕老大弄死她，哭哭啼啼地找到我，还是我编了个理由，劝老大打发她走的呢！”欢仔扬了扬手机，“我这里有那女人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视频，你要不要看一下啊？”
“豹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肥仔着急地问道。
阿豹低下头，不停地叹着气。
“没错，我前些天是见过阿辉的人。不过那又怎样呢？”阿豹继续说道，“你们谁有证据是我把消息透露给了他们？”
“这么说真的是你？”肥仔问道。
“这个不重要！”欢仔扯了扯阿豹的衣领，“重要的是，只要我一开口，你豹哥的小命儿随时可能玩儿完！你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被老大弄死？”
“那你要我怎么做？”肥仔问道。
“我们互相保守秘密！”欢仔搓了搓脸，“要不是我老婆手术着急用钱，我也不会冒险做出出卖虎哥的事！我们都保证以后不再背叛虎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们看行吗？”
“那么大一批货没了，老大一定会查到底的！我们这么做能行吗？”阿豹担心地问。
“有什么不行？”欢仔看了看阿诺，“这不是有现成的替罪羊吗？”
“这”肥仔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