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从沐浴间发出声音。
“嗯?”秦远站在自己的衣帽间,认真挑选今天去觐见父皇帝大人要穿的外套。
“你不许进来!”
女孩的声音相当认真且严厉。秦远正在选手环的手不觉抖了下。
“知道了。”声音虽然平淡,但是没有听出怒气。
“还有,不要见人就是什么……你的女人。”
“那应该说什么。”尾音高高扬起,听不出喜怒。
“我有名字的。”
“什么?”
“念——北,叫念北。”自从在坑洞知道父母失踪和自己失忆的真相,她再也不叫念北。她叫杜解忧。但是对着仇人,嘴巴里说出来还是念北两个字。
“念北?”语气里带着一些调侃。听得她有些冒火。
“对,念北!”怒火摁下,语气斩钉截铁。
秦远没有再说话,默默选好一只云龙皮缀血玉腕带。镜子里的男人,一袭蟒纹黑袍,暗色之中血玉晶莹,如同这个人,在沉默中依然熠熠闪光。
“能出来了吗?”
黑色沐浴间的门打开,念北无声走出来。
白色对襟口真丝长裙,款式简洁大方,复古的立领正好衬托出她美丽优雅的的鹅颈。一头蓬松的长发已经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巴放在脑后,赤着脚站在黑青玉石地板上,更显的双脚白皙秀气。
秦远扭头看时,目光停在念北身上迟滞了两秒,很快又恢复如常。
但是,表面上的平静无法否定他内心里的汹涌。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却浮现出她赤脚站在拍卖台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