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疹?破溃?她想起那位先生说过,她是中毒,可以帮她解毒。她想告诉乔麦,可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全身无力,甚至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乔麦的手机响了。
“姑妈,念北晕倒了。医所的人说她的情况很不好……”乔麦接着电话走出了房间。
难道,她真的要死了吗?念北回忆着从清水庄到北里这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恍然如梦。真希望是一场梦啊,这样,自己还是那个在清水庄等待记忆复苏的女孩,身边只有菜畦和蛙鸣,简单得像清水的一样的生活,自由又随意。想想,也不能怪任何人,每一步,都是自己愿意的,即使有夫人的强迫和刻意安排,但是如果不是希望有人帮自己找回记忆,自己也不会一步一步走向这样的结局。欲望本来就是行动的源头。
确实不是梦,身上的伤痛在真实不过,只能听,不能视,不能说,自己的五观已经去了两观,死亡是不是就是这样,慢慢关闭你和这个世界的接触,然后一片黑暗?
想到这里,念北的眼睛有些湿润。可是还是那么不甘心,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抬起手臂去抓住一点什么东西,然后,不能动弹分毫。
直到,她的手被一只手握住了。
这不是乔麦的手,乔麦的手掌很厚,掌心温暖,带着薄茧。可是这只手的皮肤温凉,柔滑,就像华丽的丝绸,手掌很大,将念北的手包裹在其中。
是谁?念北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乔麦,你在哪里!
“我告诉过你,不听我的话,会死的。”
这个声音!念北的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