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虎咽地吃了晚餐,依镜趴到床上,尽管经过一天高练,可经过万能治疗药水的作用把她的状态都调整成最佳,因此不是特别想睡觉。
“但愿昨晚蜜姬的话只是一时的戏言,今晚是诺提当值呢。”
望着天空上清冷的蓝月,依镜觉得自己的意志越发清明,反复想起青在训练时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告诫,可惜短剑在训练结束之后又被青收了回去,不然她倒想趁现在再多练习一下呢。
“无情的女人,看来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呀!”利安冷冷地吐嘈。
依镜不禁皱眉,不悦地说:“我说你就不能继续当个‘正常的帽子’吗?”
“主人,辜负您的待真不好意思,我想我又必要提醒智商和情商都偏低的您,我从来都是一只稍微‘不正常’的耀洁水母而已。”
凉拌海蜇皮,你在哪里?我在迫切需要你!
“世界如此美,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敢问我们高智商的水母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利安一甩触须,狠狠朝镜的脑门拍下去:“笨蛋主人啊,你忘记维儿公主给你的期限不多了吧,到色斯灵尼尔宫之后你有半个多月没用过镜子,难道你忘记和拉芬彩儿的约定了吗?”
它一说,依镜惨叫一声,赶紧把压在行李底下的镜子翻出来。
“:~|安。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完了完了芬彩儿非担心死不可德老巫婆知道地话一定又会克扣我地工资!天知道我地薪水微薄得可怜!”
接镜子之后。依镜马上看见了拉芬彩儿担忧地表情。罪恶感骤然高涨。
“嗨。拉芬彩儿。我回来了。”
拉芬彩儿一看见依镜出现在镜面上。立刻抱住镜子。声音里满满都是担忧:“依镜离开好久。虽然你说暂时不用找你。但是我好担心。怕你在镜水界里会不会出事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去找妈妈想办法了。”
“对不起你担心了。”
就算依镜再怎么没良心,拉芬彩儿清澈而真诚的目光也会让她有片刻的愧疚,都是芙丽雅的错,让她放了拉芬彩儿这么久的鸽子,本来她也以为只是离开一下,何至于让拉芬彩儿如此紧张!
利安则充分用触须表达它对依镜瞎找借口的鄙视丫头把责任都推给了芙丽雅,完全忘记自己在听见一屋子的黄金之后给自己灌酒灌到酒精中毒的狂态还记得要通知拉芬彩儿。
“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那天夏洛克和玛利亚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很好只是担心你,所以没有去妈妈那里上课。”
依镜一听了,拉芬彩儿不去上课,老巫婆又要把责任算到她头上,肯定会找她算账的!
“依镜不要怕,妈妈不会来找你,她现在哪也去不了。”
“咦?”
“你不是问那天夏洛克和玛利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今年收成不好,爆发了饥荒你是知道的,海威斯先生很不幸地感染到瘟疫,两个孩子来找我要治疗的药水呢,我自然是给他们了,可惜他好得太慢,手头的生意也受到波及,家里的境况转眼变得很差。”
“真是可怜。”依镜感慨,“灾荒年间人死得很快,尸体不及时掩埋容易爆发瘟疫,海威斯先生又是东奔西走的商人,被感染也是很自然的事,拉芬彩儿好厉害能,治疗瘟疫的药水也做得出来。”
拉芬彩儿拢了拢头发,说:“没什么,那并不是治疗瘟疫的药水,只是我从别人身来夺来的‘生命’罢了,海威斯先生不是瘟疫,而是项链夺走了他的生命,代价是他们家院子里那棵有着母亲灵魂与希望的杜松子树……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海威斯家的粮食越来越少,海威斯先生的新妻子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她告诉了海威斯先生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你猜她想怎么做?”
想到中国历史上饥荒年间老百姓易儿而食,依镜想也不想地接口:“难道她打算把孩子当食物?”
拉芬彩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那个女人显然没有依镜你聪明,她要海威斯先生把孩子丢掉,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新的生命,胎儿的食量比两个快长大的孩子要小得多。不过他们谈话实在太不小心,居然没有发现夏洛克和玛利亚在偷听。”
新妻子的主意是让丈夫给两个孩子一块面包,然后带他们到森林里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