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飞毯回庄园的半路上,危险的气流猛然触动拉芬彩儿,他一把抱住镜子翻身从飞毯上跃下,下一秒半空中的飞毯就被一道剑气划成两半,拉芬彩儿刚一落下,几块碎布也紧随着轻飘飘落到地上。
“啊!疼!”
见拉芬彩儿忽然脸色发白地咬着嘴唇,依镜大惊失色,慌张地拍着镜子问:“拉芬彩儿!你怎么了?”
“脚好像扭到了……”
拉芬彩儿试着站起来,但疼痛的神经迫使他再一次倒回地面,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握住镜子边框的手指关节发白,可想他在忍耐着什么样的痛苦。
为了不让依镜担心,他勉强笑着说:“巫师的身体可真没用呢,长期缺乏锻炼导致身上的肌肉都退化了吧。”
“说什么傻话,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长得多漂亮,人又聪明,不知道有多少小受会被你迷死!”依镜紧张得口不择言,“不知道是什么人攻击,可能是猎魔人找来了,可恶,为什么你不弄一只花花那么好的肉盾来用!总之,你要小心,千万别受伤,不然我会非常痛苦啊!”万一你受伤的话,斡德巫婆会污掉我全部的工资再把我冰封冷藏!
“放心,就算我没有花花那么好的肉盾,我依然是个巫师,只要我的魔棒和魔法还在,我就不会让你痛苦。”
拉芬彩儿干脆坐在地上,从袖子里抽出魔棒,认真地戒备着四周,不放过一丝异样的气流,没有肉盾的巫师碰上猎魔人,一点分神都是危险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晚饭时间,街上没有路人,只要解决掉攻击他的猎魔人,他还可以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生活,毕竟依镜很喜欢这个地方,搬家很麻烦。
脚步声由远及近,依镜被拉芬彩儿抱在怀中,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拉芬彩儿则是紧张地竖起耳朵倾听四周的动静,手上魔棒一挥,先给自己加了防护结界,但因为做得匆忙且没有辅助道具,结界并不是很牢固,他需要更加小心应对。
脚步声停顿的刹那,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到拉芬彩儿身上,看得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拉芬彩儿稳下心神望过去,只见一个衣着破败、相貌颓废、笑容白痴、行为猥琐的男人站在路边,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睛正用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良久,拉芬彩儿快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那个人忽然向他冲过来,速度之快肉眼几乎不可见,更不用说拉芬彩儿只是一个巫师,他只来得及捕捉到男人的运动轨迹,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防护结界起了重要的作用,全力冲刺的猥琐男仿佛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整个人僵硬地趴在上面,然后软绵绵地滑到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拉芬彩儿抽了抽嘴角,对这位“猎魔人”的素质深深鄙视。
猎魔人都是这么笨的话,那些被猎魔人干掉的巫师肯定是脑残的蠢蛋,活着也是给巫师们丢脸,不如死了干净!
拉芬彩儿无语地撤掉了结界,正准备给昏迷的男人补上一击让他去见他的上帝。
就在他的咒语快要念完的时候,昏倒的男人忽然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抱住拉芬彩儿的腿,以致手上挥出的魔法偏了对象,射到天上飞过的小麻雀,可怜的麻雀尖叫一声,一头从天上栽下来,不动了。
“啊,我美丽的女神,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啊,上帝一定是感觉到我胸膛里火热跳动的心,特地把我日夜思念的你送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们一起赞美仁慈的上帝吧!”
魔法射偏,拉芬彩儿正为此人的忽然靠近大惊失色,这等敏捷的伸手若要杀他,他肯定躲不过,本以为是必死的结局,却被如此可笑的言语呛得无言,饶是他修养再好,面部神经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这个男人,是在耍他吗?
同样被呛到的还有什么都看不见的依镜,她的心那叫个激动,她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光明的前景。
听听那浑厚的嗓音、那暧昧的话语,那激动的语调……JQ啊JQ,这是**裸的告白呀!太有爱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声音貌似有点耳熟呀,而且这抽风般的口气,似乎和某个应该在森林中死绝化骨的“奸夫”有点像,诈尸了吗?
不对,就算是诈尸,也绝对不能把拉芬彩儿交给他!
“拉芬彩儿,刚才说话的是什么人?”
抱着镜子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拉芬彩儿笑眯眯地对依镜说:“没什么,是个瞎子而已,不要再问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