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真的没有任何力气抬头张口了。我低着头,上身蜷缩着。只有力气张着嘴巴“呼呼”喘气。
“你别歇着啊!快把脸放下去!要不然我就让人放了!”
除了女人尖利的声音以外,我的周围都被“嗡嗡嗡”“通通通”的声音围满了。它们没有源头,又或者说,源头是我自己,是我无限膨胀的脑袋,和我已经被抽得颤抖的耳朵。
我用尽嘴上的力气,艰难地开口道,声音小得如同在自言自语:“放吧,你们放吧,我没有力气了……”我的嗓子沙哑的如同被刀割成了一道一道的,每一次出声,都如同千万只箭插在喉咙本来娇嫩的肉上。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大笑,笑得我的心脏直颤,不一会儿她开口道:“既然你自己选择了,那就不用为难我了。老四,去吧。”
我左边的一个高个子壮汉点了点头,“哼”了一声,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因为此时眼睛已经无用了。我的心也死了,因为无论这颗心脏跳动得如此活跃,都无法将我从地狱中拉出来,还不如在此刻,面对痛苦之前,就结束这段生命。
突然,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跑进门的,是个中国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阿虹,高烨文来了!”
“什么?”女人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还在接近我的壮汉,让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