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你敢再说一遍吗”的表情让我十分不服气,便毫不犹豫地别过头,将下巴从他的之间挣脱出来,“干嘛不确定?不去就是不去!”
“真的不想去?”他的声音好像不再那般坚定了,可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
“对啊,不想去!”我松开了他的脖子,转身走回了沙发,坐下后还在纳闷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为什么不想去?”
“我要上课!”
“上课比和我在一起重要吗?”
好像那时候的我已经来劲了,就是喜欢否认他,说和他相反的。他向东,我偏要向西,他向左,我偏要向右。即使说出来的话根本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在乎。
“当然是上课重要了!知识可以给我带来一切!”
我把胳膊肘放在大腿上,支撑着自己的脑袋,感受自己快速地心跳。我没有看高烨文,却一直在等待着他说话、出声,可却始终没有等到。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足够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到了他,可我依然在等他先开口。
“哦,”他挤出了一个字,这时候我才发现好像说话,还不如沉默,“那就不去了吧。”
空气一下子在我们之间凝固,好像隐隐约约地起了雾,我都快要看不清楚他的脸了。那么短短的一段距离,突然间被空气,和我们的沉默放大了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那个,”到最后我终于待不下去了,空气中的压力足够把我慢慢地压榨成一滩泥。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慌乱地换上了休闲运动鞋,抓起旁边的小手包,打开门,走出门,在关上门的前一秒把头往里面探了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一会儿给你做饭。”
那句话特别重要,我必须说了,才能安心地暂时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