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像是看着自己,又像是看着我,“笨女人,那个时候我不敢看你,所以老天现在就惩罚我,让我这么久都看不见你啊。”
我突然眼底一酸,心疼地抬起手捧着他的脸,“你很快就能看见我了,不用担心,很快了。”
“安目,”他笑着抬起头,“所以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啊。”
“为什么?”
“你就是我的眼睛啊。”他停顿了半晌,“安目,你就是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笑了。安目,眼睛。原来我,真的是被人需要的。
那天下午,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躺在他的大腿上,听他给我讲故事。只是,他讲的不是童话,不是历险记,不是小说,而是他在英国的这段时间以来,我错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