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你没睡干嘛不给我开门。”
这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快速的变化。下午开讲座的时候他还像见了仇人一样用冰冷的眼神刺我,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满脸温柔的笑容,像看到了一个最亲近的朋友一样像我走来。
我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盯着他,“出去。”
他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把书桌下面的椅子拉出来,脱掉大衣,搭在椅背上,然后像个老板一样,双臂在胸前一盘,坐了下去。
“安目,对不起。”
那句话没有给我带来任何一样的情绪。我还是像前一秒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他却变了,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刚刚显得他很傲慢的双臂,也一下子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显得他,有点可怜。
可我一点不心疼,那句道歉好像是我计划出来的一样。
“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这两句话,两句,简简单单的问题,就在那一瞬间,打破了我心中看起来坚固,但其实脆弱如玻璃的保护层。
“一定要这样吗?”我冷笑,“你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的时候,想过‘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