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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八日,朝鲜使者的求救奏折以及皇上的口谕,传达到了淮安漕运总督府。
战还是不战,这已经不需要讨论了。
郑勋睿的视野以及所处的高度,决定了他在重大的事情上面,必须要独自做出决定,不可能依靠任何人,这方面他需要的是杀伐果断。
郑勋睿已经是领袖,而且在朝着这个道路上大踏步的前进,在陕西的西安驻守郑家军,维持与草原部落的互市,稳定住草原部落,出任漕运总督之后,大力整顿淮北的官场,清剿漕帮,重新制定漕运的秩序,这一切都是表明出来了领袖的气质。
领袖与属下的区别在于,领袖所站的位置高出了好几个台阶,因为站得高,所以看得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和道理,这就是高瞻远瞩,领袖的属下是看不到这么远的,哪怕是和领袖无比亲密的战友也不行。很多重大的决定,必须领袖自身做出决断,因为属下不了解领袖的意图,只能够是在提出之后做出分析,所以说在重大问题上面讨论,就是对牛弹琴。
郑勋睿决定攻打双岛和旅顺,借机占据蓬莱城,其实是一步大棋。
以南直隶和山东作为基地,朝着北方和南方发展,都是很顺畅的,假以时日,郑勋睿的对手不仅仅是后金鞑子和流寇,还有大明的朝廷和皇上,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若是想着改变大明王朝千疮百孔的局面,不站到巅峰位置上面,很多事情根本无法做好,大明王朝的很多毒瘤,已经深入躯体之内,唯有采取壮士断腕的勇气。从根本上下手,才能够改变局面,让大明王朝朝着辉煌的大道前进。
皇上的口谕,在总督府里面引发了很多的议论。绝大部分的意见,都是不能够出兵,包括马士英、史可法、粟建成和顾梦麟等人,都是这样的认为。
十九日,朝鲜的使者抵达淮安。见到郑勋睿之后,使者跪地痛哭,恳请郑勋睿救救朝鲜,使者已经知道,打败后金鞑子的郑家军,就是眼前这位年轻的漕运总督麾下的大军。
郑勋睿没有直接答应朝鲜使者的要求。
东林书屋。
史可法进屋之前,看见了牌匾,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来是东林党人,不过跟随郑勋睿之后。慢慢摒弃了之前的想法,虽说与东林党人尚未彻底决裂,可行动上已经保持了距离。
“大人,属下认为,这东林书屋的牌匾,必须要摘除了,属下看到这块牌匾不舒服。”
郑勋睿的脸上带着微笑,示意史可法坐下说话。
“大人,属下知道,朝廷之中。钱士升大人、侯询大人和唐世济大人都是极力赞同出兵驰援朝鲜的,而且他们的建议,就是让郑家军出兵驰援,这是居心不良。皇太极率领的十二万后金鞑子在朝鲜作战,淮安距离朝鲜距离遥远,真的出兵驰援,只能够绕道辽东,到了那个时候,不要说驰援朝鲜。郑家军自身的补给都存在很大的问题了……”
史可法的话语是有道理的,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郑家军是不可能驰援朝鲜的,海路已经被后金鞑子封死,陆路危险重重,驰援等同于自杀。
“属下真的没有想到,诸位大人能够提出这样的建议,难道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会不清楚吗,郑家军怎么可能驰援朝鲜,他们这是借刀杀人……”
史可法说到了这里,郑勋睿的面容渐渐严肃起来了,这里面深层次的问题,史可法没有提及,但郑勋睿想到了。
史可法说的很不错,如此简单的道理,谁都是能够看明白,为什么皇上没有直接做出决定,而且将朝鲜使者的奏折送到淮安,而且允许朝鲜的使者来到淮安,皇上若是有决断,直接拒绝就可以了,大可不必如此周章。
很简单,皇上对郑家军同样是猜忌的,这么长时间,皇上一直都想着派遣监军进入到郑家军之中,可惜这样的打算迟迟不能够如愿,毕竟朝廷没有负担郑家军的军饷,如今郑家军的战斗力强悍,皇上放心才怪了。
这一层的意思,郑勋睿不会点出来,但他相信,钱士升等人正是看透了皇上的这层心思,所以才会理直气壮的提出来荒唐的建议,意欲置郑家军于死地。
这是自相残杀,自毁长城。
皇上能够看透其中的事理,但不会直接下旨,毕竟皇上不愿意公开矛盾,更不愿意让人看见自身的担忧,毕竟郑家军还是朝廷的大军,若是如此的绞杀大明最为强悍的军队,任何人看见都会心寒,皇上恐怕将失去天下人的心。
从一定的程度上面来说,钱士升等人,不过是皇上的工具。
皇上将朝鲜使者的奏折送到淮安来,意思其实是明确的,想着郑家军出兵。
郑勋睿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