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传太医——”寝宫里传来了惊天怒吼,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从来没见过皇帝这样的慌乱、焦燥。
李总管领着两名小太监发足狂奔而去。
太监总管李林向来是皇帝的贴身近侍,最为了解皇帝的心思。见到帝王一怒,便立刻知晓了里头那位病重的姑娘的重要性,不一会儿便领了太医院最为德高望重的老院长司马庸、医术最为精湛的太医司马承风匆匆赶到。
司马承风是司马庸的长子,年方二十五,子承父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目前越国皇宫里医术最为精湛的太医,也俨然是将来太医院院长的不二人选。
透明纱帐后,小蕊呼吸紊乱地在龙床之上,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昏迷中额头仍冷汗森森,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越黎挥手令众宫人退下,只留下李总管、元香姑姑、司马庸父子在内殿里。
老太医司马庸颤巍巍地向皇帝行了一礼,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条红色丝线向皇帝示意。历来太医在给后宫嫔妃请脉时才会用到丝线,若是给普通宫女诊断,当然不用避讳这么多的。何况,一般宫女也没资格让太医亲自看病。
皇帝微微点头,众人对这床上病人的身份心下了然。元香立即上前接过丝线,熟练地将线缠绕在了小蕊的右手手腕上。
静静地诊断了片刻,司马庸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司马爱卿,她的病情如何?”皇帝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司马庸赶紧起身,向皇帝揖了一礼,道:“臣愚钝,这位姑娘脉象紊乱,似乎是体内血脉不通以致晕厥。但请皇上再让犬子复为诊断。”原来李公公早就告诉他这个姑娘非同小可,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让儿子再复诊一次,以确保结果无误。
皇帝点点头,司马承风复又为小蕊听了脉象,他向父亲点了点头,之后向皇帝禀报道:“启禀皇上,确是血气凝滞、导致经脉不通。而且她体内有一股极阴之气损伤血脉,因此才会血气攻心。”他停了一停,又道:“这位姑娘似乎身患隐疾。”
“隐疾?什么隐疾?”皇帝心下后悔不该点她的穴道。
“皇上,恕臣愚钝,这位姑娘极有可能是旧伤未愈,在激动之下撕裂了伤口。且让为臣检视一下。”
“重伤?难道是她胸口印记?”皇帝思索的目光扫向床上的女子,一想到她以前可能受过重伤,心里没由来的涌起一股怒气。